“這是何物?”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金西山已經放下身段,上官清婉自然也得給金西山一個台階下。
聽到上官清婉的問話,金西山也明白剛剛錢家主冒犯這一章已經揭了過去。
“嗬嗬,這是廣陵城東邊一處坊市的地契,這不,廣陵王府想要重振光輝,那錢財便是第一位,所以老哥不才,沒啥大的本事,這城東頭的坊市就歸廣陵王府了!”隻見那***笑嗬嗬的,邊說,還將自己手中的這份地契遞到了上官清婉旁邊。
看著旁邊的這份地契,上官清婉也陷入了兩難中。
一是,現在的廣陵王府已經辭退了很多奴仆丫鬟,以現在府中的情況怕是很難支持蘇陌繼續修煉,此時這份地契無疑是雪中送炭,對蘇陌,對王府都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二則,如果此時就這麼收下,那麼,不單是廣陵王府欠下金家的人情,蘇陌也欠下了。更何況,以金西山的精明,他既然做了這份人情肯定算計到了如何不讓他自己吃虧。
上官清婉這邊正斟酌著各方利弊,一旁的蘇武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原本他猜測,以金家為首的那幫人都是利益至上,在看到蘇陌施展的破軍決後他們應該是直接上門逼迫,而不是倒過來幫忙才對。
再看金西山,此時坐在那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茶,這茶他也嚐過,不過就是些大陸貨色,看那金胖子品來品去的樣子,腦子裏指不定在盤算什麼呢。
細細一想,蘇武發覺自己是中了金西山等人的詭計,在金西山說出‘但是’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跳進了他們的陷阱。
現在,他所帶來的“好處”對上官清婉和蘇陌母子而言已經算不得什麼恩情了。“哼!既然我得不到的,那別人也別想輕易得到!”
“金老板,真是客氣啊,剛剛我沒聽錯的話,你說的是城東頭的坊市嗎?”
“怎麼,蘇族長有什麼看法?”隻見金西山聽到蘇武的發問後,緩緩蓋上了茶杯,麵色出現一絲絲不對勁來。
“當然沒有,隻不過我記得城東頭那的坊市,向來就不怎麼太平,不知道你們擺平了沒有,就朝我妹子這兒塞。怎麼,你是覺得我那侄兒能夠幫你處理完那爛攤子不成!”說完這句話,對麵金西山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卻是瞟向了正坐上方的上官清婉。
蘇武說完其中的內幕曲折,上官清婉渾身一抖,一雙淩厲的眼神瞪向了罪魁禍首。此時,才可以看出上官清婉自身的修為也是突破了蘊氣境,達到了定元以上。
被上官清婉眼神瞪著的金西山卻是沒有絲毫異樣,真不愧是隻老狐狸了!隻見他將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一道與上官清婉同等的氣勢釋放而出。
由此透露,這個麵容和藹的胖子也不是好相與的,“上官妹子何必如此動怒,隻不過是一群地痞流氓,憑著上官妹子今日所施展的修為難道還怕一群地痞?”
“對啊,對啊,如果說上官妹子不好直接出麵的話,這不還有小世子嘛。”一旁的錢家主也跳了出來。
“這話說的不錯,畢竟上官妹子也是位婦人,怎麼可以拋頭露麵呢,如果說小世子能夠整治了這城東痞亂,那這城東坊市便是小世子一個人打下的。我金西山別無二話,城東坊市,雙手奉上。”隻見金西山站起來慢慢地向上官清婉麵前走去。
“如果說,小世子沒有辦法擺平反而引起城東混亂的話,那麼這筆費用就得由你們廣陵王府慢慢賠償了,不知道王妃你意下如何?嗯?”說到這時,金西山已經走到了上官清婉的麵前,嘴邊的笑更是顯得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