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指著癆病鬼怒罵。
“煞靈乃天地孕化之物,有緣人得之,憑啥說是你的?你喊它,看它會答應嗎?”
張飛不屑,捏小獸的手抓得緊了一些。
女孩看樣子沒見過什麼市麵,一時小臉惱的通紅,月光下,像一朵似開未開的花骨朵。
“閣下,我們布置了將近一年,才得到這個機會,你們無端闖來,就是打劫,也要分個先來後到。”
老人雙腳離地,斜斜飄將過來,雖然表情波瀾不驚,身體驟然發出強大氣機,令空氣也至少下降十幾度。
“哼!我們淵藪四魔又怕過誰來?就是欺負你又有什麼話說?”
剛才扶著癆病鬼的中年漢子,脾氣甚是火爆,也不多話,欺身上來。
這漢子拳腳施展開來,毫無章法,就像街頭打架鬥毆的混混,卻偏偏自有一股懾人氣勢,一拳一腳,力大無比,又很是迅速。
盧東現在眼力不凡,細看一會兒,便發現這漢子的打法,似乎是在叢林中捉拿凶獸,想必是獵戶出身,又自行領悟,打出不同意境。
空氣,樹木,山石都被他的拳意籠罩,劈劈啪啪,不住聲爆鳴,石屑枝幹被強悍拳意打得翻飛。
老人身法卻是極為靈便,閃躲之間,往往生出許多詭異,眼看避無可避之際,不見身影,又從想無可想的地方出現,氣機運轉自如,隨時彈出一道氣機凝練的兵刃,防不勝防。
戰不多時,大漢的獸皮衣物被切割得七零八碎,就連胯下大鳥也被爆體,很是狼狽,卻也隻是受了些皮外傷,鮮血淋漓,也無大礙。
癆病鬼顫顫過來,替換下中年漢子,未曾開打,風箱般咳嗽一陣,吐出一口血痰,也不見他用力,血痰滴在樹幹上,冒出一陣濃煙,樹幹洞穿。
老人心裏一驚,自忖這人很是厲害,修煉的應該是毒性頗大的邪門功夫,奈何煞靈事關人命,如不奪來,事關族人性命,就是拚卻老命,也要把它搞到手。
老人捏個指訣,披風鼓蕩不已,顯化出無數奇異符文,宛若烈焰,撲向癆病鬼。
癆病鬼隨手一滑,一道石壁阻滯烈焰,雙肩一抖,一股無形罡氣隔牆撞向老人,老人嗖嗖竄入半空,烈焰變化為一柄三尺長的狹劍,直奔對方、、、、、、
二人端的一場好鬥,瞬間十餘招過手,卻是分不出勝負。
張飛捏著小獸,兩眼瞪得銅鈴大,眼睜睜看著兩個人生死打鬥,卻又使不出氣力,心下十分焦躁,一個不留意,被小獸咬去半個手掌,露出白深深的骨茬。
“熬!”的一聲慘呼,小獸卷起一陣旋風,早跑得不知去向。
“天要滅我們兄弟,哥哥,弟弟先走一步給你探路!”
張飛拔出短刺,便要了結性命,兩個大漢都要過去阻止,哪裏來得及!大漢胸前早戳出一個血窟窿,鮮血不要命的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