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各位的洪福,羅某已經無恙。”
又特意把盧東拽出來,安置在大廳中央的座位上,撲通一聲跪下,說道:
“僥幸天不亡我,得遇盧兄弟,羅某得以苟活,從今以後,你就是這兒大當家的,我們兄弟四人的性命俱是你的,水裏火裏,但有半個不字,猶如此石。”
說完膝蓋一錯,也沒聽見半分動靜,尺餘厚的青石地板化為粉末。
盧東心裏喜之不盡,心裏話,果然沒看錯這幫兄弟,賭約現在才兌現,想來是總要看到羅漢身體恢複。
表麵的戲份還是要做做的,擺手連連推辭道:
“開玩笑,隻要大哥身體恢複,就是天大喜事,之前打賭算不得真。”
話雖如此說,身體還真不舍得站起來,畢竟老大的這把交椅,坐起來感覺就是不同。
王飛等三人依次跪在羅漢身後,這個黑臉大漢也沒什麼心眼,兀自吼道: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豈能出爾反爾?你救了俺哥哥性命,也就是救了我們性命,再不答應,莫非逼俺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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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新排了座次,盧東是主陪,坐了喝茶,羅漢跟盧東介紹這兒的風土人情,說道:
“當時我還年輕,也就十七八歲,就在山下叢林打獵采藥,莊子一共三百多戶人家,也隻我們兄弟四個,都喜歡修煉,情誼深厚,拜了把子。”
說到這兒,羅漢四人互相看了看,都想起少年做的許多荒唐事,笑了笑,接著說道:
“那座山峰,叫做鬼見愁,上年紀的老人都說上麵有雪怪,本事很厲害,等閑不許我們上去,但上麵一隻萬年雪蓮,如果采得下來,便是一年不幹活兒,也夠本了。”
“還是我來說吧,這事因我而起。”
王飛接過話茬,唾沫橫飛,接著介紹:
“俺老娘當時得了重病,醫生說隻要用那雪蓮煮了粥吃,便會痊愈,弟兄們便慫恿一起采那朵雪蓮,那時也沒什麼功夫,隻是膽大,爬上鬼見愁,眼看離那朵雪蓮近了,那雪蓮果然少見,足有丈闊,花瓣宛如絲綢,根部紮在極寒冰層裏,誰料到果然一頭雪怪在那兒看護。”
“雪怪什麼模樣?”
盧東小時也聽過雪怪傳說,好像是大白猿,類似冰熊。
“那玩意兒想想真是後怕,躺在雪地裏,根本瞧不出什麼模樣,我們當時就踩在雪怪脊背上,一站起身,山峰登時高了十幾丈、、、、、、”
王飛那張黑臉現在看去,都能看出泛出些紅暈,端茶杯的手晃了晃,灑出一滴綠茶。
和老人打鬥的那個漢子插嘴道:
“盧兄弟,我來說吧,我們弟兄四個,我是老二,喚做朱濤,那是老四,喚做楊霖,其實那雪怪也沒這般大,隻是身體覆蓋了厚厚的冰雪,起身一抖,冰雪簌簌落下,我們也呆不住,好在我們爬山準備的登山鉤,鑿在雪怪皮肉上,這雪怪渾若無事,掄起繩子把我們四個拋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