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菱抬起頭,看著若水哭的更厲害起來。
若水忙上前從那嬤嬤手上接過冬菱拍著她的背,想著等她哭夠再問吧。
讓圍觀的宮人們都散了,扶著冬菱回房。
若水陪著冬菱在屋裏坐著,看著冬菱哭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問:
“姐姐,這是怎麼了?”
冬菱把滑落的眼淚用衣袖擦試了下,便看著若水,細細說著。
“是我那可憐的妹妹的事,我妹妹是玉貴人身邊的宮女,不知因什麼竟得罪了張貴人,被打了二十大板子。你知道我妹妹之前還在病中,這……”
冬菱說著便又哭起來了。
若水忙又安慰起來:“姐姐,你別急。先不哭了好嗎?”
若水安撫著冬菱,見她沒那麼情緒化了,才開口問
“姐姐,事情是怎麼樣的,你跟我好好說說”
冬菱聽著點點頭說:“今日早晨,玉貴人被貶為常在,我擔心妹妹的情況便想著去打聽,結果到了那裏,便遠遠的看到,妹妹竟……被扒了褲子在打板子。”
扒了褲子的打!
若水聽到這句話時,仿佛親眼看見冬菱妹妹被打的情境。
那冬菱親自看著的,那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若水看著冬菱的現在模樣,平時那麼堅強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會這樣痛哭起來。
或許她妹妹就是她堅強的理由。
“我……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來的”冬菱接著說。
若水看著冬菱,心裏覺得酸澀,對她們來說,好好的活著是不是真的很難。
若水也是一時無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她想此時的冬菱,要的或許隻是想好好的痛哭一場吧。
這時,外麵進來一個嬤嬤,正是之前抱著冬菱那位。
若水知道她叫馮嬤嬤,平時馮嬤嬤雖然少說話,可是大家都是一屋子的,馮嬤嬤也還是會幫著她和冬菱。
隻是一向淡定的馮嬤嬤此時進來,臉上也顯露出幾分難色。
馮嬤嬤進來也坐了下來,拉著冬菱的手說著。
“哎,冬菱丫頭,這是我們的命,這宮裏能活著就是好的。嬤嬤是過來人,活了這麼多歲數了,在這什麼都見過。你也別想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活著。”
冬菱看著馮嬤嬤開口:
“如果妹妹發生什麼事,我還活著有什麼用。”
“冬菱姐姐,你是真心把我當妹妹嗎”若水聽著冬菱的話開口說。
“若水妹妹,我……當然是真心的把你當妹妹”冬菱看著若水,說完著便低下了頭。
“那姐姐為什麼還說這樣的糊塗話”
若水看著冬菱說,她是真的生氣了。
她氣冬菱不愛惜自己,也氣那該死的命運。
馮嬤嬤歎了口氣開口說:
“嬤嬤看冬菱的妹妹也是個有福氣的吧,不然玉貴人主子也不必為了她而得罪張貴人,而被貶為常在”
“嬤嬤,這……這事可是真的。玉貴人被貶是因為我妹妹”冬菱拉著馮嬤嬤說。
“嗯,這事確實是真的”馮嬤嬤點著頭停了下便聽著馮嬤嬤回憶著事情。
原來,那天剛好是馮嬤嬤被安排當值,是她給文帝送的茶水,才剛把那茶水放下,便被文帝拿著扔地上了,嬤嬤是嚇的膽子都快破了的跪在地上。
所有的宮人也是跪在地上嚇得連呼吸都不敢發出一聲,也隻有玉貴人最冷靜。
跪在文帝腳邊說著:“求皇上饒她一命”
文帝坐在主位上,雖然剛才把茶水扔在地上,這時卻未在那張臉上看到憤怒。
當然,隻是低著頭的宮人們並沒有發現。
文帝也並沒有去看跪在她腳邊的玉貴人,又順著手去拿東西,沒摸到東西,才想起那茶水已被他扔在地上。
馮嬤嬤雖說是低著頭,卻是更要密切的注意文帝的舉動,此時更是嚇得不敢動。
直到文帝身邊的總管明福公公推了下,馮嬤嬤這才站起來,對文帝欠著身子出去端茶。
等馮嬤嬤回來時,把茶捧上,退在明福公公身後。
文帝的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但是沒有看玉貴人,
看著這宮殿,似乎在欣賞這宮殿裏的裝飾。
文帝此時像剛看完風景般,慢慢的伏身靠近貴人,抬起手貼近玉貴人的頭發。
輕輕的把玉貴人頭上的玉簪拔出來,握在手上。
文帝依舊是那張風輕雲淡的臉,可是卻說著無情的話:
“愛妃,既然這是你要的,朕便成全你。”
若水聽完馮嬤嬤的話,發現冬菱的臉上是越發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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