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在刑司房裏已經待有兩天了,她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嘴唇很幹,雖然兩天沒進食,但她卻不感到饑餓,或許是饑餓感已經過去了吧,以前她也曾試過忙的時候,幾天都沒怎麼吃飯,還不是過來了,或許習慣了就好。
進來刑司房,第一天,就有兩個宮人因為搶先吃了吃食而口吐白沫,當場就死了。
之前因沒搶到吃食還在暗自較勁的宮人,此時卻又都暗自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搶到。
若水看著那兩個宮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明明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這樣的衝擊,讓若水的臉色白了幾分,隻覺胸中悲悶,一股氣升上口腔。
“呃嘔”若水麵朝著牆壁,吐著苦酸水,因為一天都沒有進食,腹中並無積食,如此一番嘔吐,自然隻能吐出液水。
若水吐了出來後,感覺好了些,但口中的苦味,提醒著她剛看到了什麼。
若水搖搖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隻要不去看就好了。
若水沒有轉身再去看那兩個宮人,隻蹲在角落抱著手臂。
有個宮人與那兩個宮人平時玩的好,雖然很害怕,但見那兩個宮人死了那麼久都不見有人來便走到門欄邊喊了起來:“來人啊,有人,有人死了”
過了會,進來了個高大的犾頭,一臉的胡渣,顯得他更加凶神惡煞。
獄頭看著宮人吼道:“叫什麼叫,再叫就把你拖出去”
宮人聽了,畏縮著退後了幾步。
獄頭見死了兩個人,叫來了兩個獄卒吩咐他們把人拖出去。
獄卒來拖人時,一個獄卒還往那兩個宮人臉上吐了幾口碎沫,說了聲:“真是晦氣”
另一個獄卒接著說:“別哆嗦了,快些罷,等晚了,城門關了,昨們可是要在亂葬崗陪著守夜呢”
那獄卒聽了,也不再說話,兩人忙一人拖了一個宮人出去。
直至門欄再次上鎖的聲音傳來,若水都沒有回頭。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若水看著刑司房的獄卒拉著一個又一個的宮人出去審問。
宮人們有挺過去的回到屋裏是鮮血淋漓,沒挺過去的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罷。
有受不了的,說招了,可她們有什麼好招的。
她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啊。
今天,是第三天了。
若水想著很快就到自己了罷,不知道自己會受什麼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若水忍不住自嘲,真是沒骨氣。
這時,門欄再次打開,獄卒進來就向若水的方向走來。
若水看著獄卒越走越近,腦中不住的想,兩天了,她到底在等待著什麼,等待著誰來救她。
誰會來救她。
為什麼,她要乖乖的待在這裏,她為什麼不想著逃跑呢。
獄卒上前抓住若水,就往外拉,若水掙紮著,可畢竟力氣有限,如何能掙脫。
蓮依看著若水被獄卒拉著出去,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
若水的小身板本就沒什麼力氣不說,加上兩天未進食,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掙紮,自己受罪不說,連原本是被獄卒拉著走的,也因為沒什麼力氣,跟不上獄卒的步伐,幾乎變成是被拖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