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不知自己何時起,已然不能做到平靜的麵對這個時代的人,這個時代發生的事。
因為那是她實實在在感受到的,這些已經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了。
若水還記得她剛穿越過來這裏的時候,想著不上心,不入心,隻想著能快點回到現代,能快點離開皇宮,離開太子府,就算回不去現代,也隻想去一個平靜的地方生活。
可如今想起來,她當初向往著做到的寵辱不驚,看庭前花落花開,現在還是做不到。
有血有肉的人如何能一下子做到如此,那些做到的人,隻是把傷痛放置在一旁,讓它經礪時間的打磨,變得溶為一體了,就算想起那些傷痛來,也能淡然一笑,因為那已經是她們身體的一部分。
那定是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順其自然,然曆盡滄桑後悟然。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若水來這已有快半年了。
也到了冬天,大新王朝的京城下起雪來了。
若水是南方人沒有見過雪,若水看到雪就會高興瘋了。
等雪停了,就算天寒地凍若水也會出去玩雪,若水還會拉上久兒一起打雪仗,有時太子府的侍女們見若水她們玩也想加入。
若水也會把她們拉上,一起玩,侍女們剛開始玩都有些拘束,但玩開後也就不再拘著了。
白清聽了若水玩雪玩的很是開心,也會到太子府去看她。
白清怕她凍著入了寒氣,便會緊盯她,讓她多穿些。
若水玩雪玩的熱了,便想脫衣裳,但見白清緊盯她,她也不好使性子。
若水學習醫術以來也是知道如何做,對自己是有益,自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隻是她在白清麵前,總會像個小女孩。
若水不禁感歎,愛情的魔力真大。
自從炎在暗中保護若水後,他便知道了若水很多的事,但他知道他現不僅是要保護若水,還要忠心於她。
但如果太子爺問他什麼,他還是會說的,卻見太子爺並未昭他,他便隻默默做好自己的本職之事。
這天,若水閑著無事,走出墨軒,看著地上的積雪,便想要堆雪人。
若水沒有堆過雪人,隻得按著她想象中雪人的樣子堆了起來。
若水堆的認真,並未注意到有人。
宮閔今日來太子府是有事要見太子的,侍衛通報後,宮閔進入太子府,一路進來,看著太子府,不由想到太子的府邸建了這麼多年了,他從未來過,又想到如今進入這裏竟然是為了自保。
太子是他二弟,隻因為是孝惠皇後嫡子,出生那刻便注定要立為褚君的。
他雖然是大皇子,又封為閔王,卻一向不好權勢,他也隻是個掛名王爺,並無實職,加上他也隻想做個遙逍王爺,就算知道暗地裏他的三弟軒王,有逆反之心,這麼多年他也隻是保持中立的立場。
太子也把他的行為看在眼裏,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三弟一直暗中與太子作對,但太子也是不把三弟放在眼裏,也就折騰不出什麼大事。
可最近太子卻是一改以往的作風,不僅大力鏟除三弟軒王的黨羽。
還逼得他不得不表明立場,宮閔就算不為了他自己,也要為他母妃著想。
父皇向來對太子是寵愛有加,如若他再不表明立場,難保會對他心生不滿。
宮閔在墨軒門口看到若水時,腳子停了下來。
宮閔看著若水認真的在堆著雪堆,不知道在弄著什麼。
宮墨想起在泌心湖時看見她,念的那首詩,仿佛就近在耳旁。
可一陣冷風吹來,又讓宮閔想起,再次遇見她時,她站在太子旁邊,宮閔隻當仿若未見般,與太子打過招呼,便離去。
隻因,他知道太子的東西碰不得,他也向來不會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