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東西也非常方便,東西全堆在門邊,離要堵的床頭櫃隻要一個衝刺的距離。
沒錯,要堵的是床頭櫃,他們從床頭櫃進,從床頭櫃出。他們出來的房間,跟剛才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個左右對稱的鏡像而已。
如果這意味著他們出去也要麵對那些掛畫,那馬輝寧可剛才在通道裏被夾死算了。
還好在剛才小趙砸玻璃手的地方,沒有看見玻璃碎片。也就是說,這邊和那邊不完全相同。
氣溫再度下降,馬輝那件外套四舍五入就等於沒穿過,他真羨慕那兩個絲毫沒有察覺的人。
不但是寒冷,馬輝也一直在受著壓抑感的折磨。頭暈頭疼還能按太陽穴去緩一緩,壓抑感某方麵來說可謂是“絕症”了。
馬輝將房門打開,探頭往外看去。掛畫是沒了,取而代之是原本掛畫的位置上各掛了一個假發,也可能是真發吧,他們無從求證……
情況容不得他們挑剔,馬輝招呼兩人出來。兩人也因為剛經曆過生死關頭,動作更加利索,馬輝一指示,他們就大步流星跑起來。
馬輝沿著和剛才相反的方向跑,他相信照這麼跑下去,應該能遇到某些事情,讓他能順利逃離。
三個人的腳步聲,跑著跑著突然少了一個。馬輝很警惕,立刻就往回看。
隻見小趙一動不動地,不知是被什麼限製了行動。馬輝問了句:“怎麼了?”接著就往回跑,想要幫小趙擺脫困境。
誰知小趙一臉懼色,製止道:“別過來!”這把馬輝和吳大師都嚇到了,兩人止步,謹慎地觀察著小趙那邊的情況。
“怎麼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馬輝恨不得用手能把瞳孔撐開點,他現在根本看不清小趙身邊。
小趙沒有馬上作出回應,他也在看,不知在看什麼,然後反過來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馬輝懵了,他不是誰他就是馬輝,其餘的說再多對你也沒意義。又或者這是個哲學層麵的問題?要是想討論哲學也該改天討論,怎麼偏偏挑這種時候?
但小趙問的時候看的不是他,而是吳大師。吳大師和馬輝交換了幾個眼神,也最後確認了各自留意到的是同一件事情。
“徒弟,我是你師父啊!”這話能有兩重含義,明麵上教他驅邪的師父,實際上教他騙術的師父。無論說的是哪個,都應該沒錯才是。
吳大師往那邊進了一步,小趙就退了一步,還做出了方便起跑的姿勢。
“別過來!”小趙厲聲喝道,隨後又十分警惕地看著吳大師。
“師父,長你脖子上的黑痣怎麼沒了?”
馬輝一驚,立刻看向吳大師。在他看見的部分,確實沒見到有黑痣。
而吳大師的回話更是讓迷霧又深了一重:“小趙你記錯了吧,我哪有什麼黑痣呀?”
現在連誰真誰假都不知道了,馬輝摸向皮帶上的斧頭,如果這兩人中任何一個試圖接近他,他就用這斧頭將對方逼退。還好,最鋒利的武器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