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睡錯了床(2 / 2)

“快進來吧!”陳圓萍係著圍裙,招呼著高向東。

高向東朝裏麵看看,問道:“汪礦長還沒回來?”

“你說老汪啊,他去市裏開會了,估計不回家吃飯了。”陳圓萍說著,叫高向東先在客廳坐會,又給他泡了杯茶:“先喝茶,一會菜就好。”

高向東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說:“你也別弄什麼菜了,隨便吃點就行了。”

“知道知道,這礦上不比城裏,也沒什麼菜。”陳圓萍在廚房裏來來回回忙著,不時還出來和高向東說句話。

高向東坐了一會,站起來說:“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陳圓萍一聽說好啊,就叫高向東把桌子先理一理,再拿幾隻碗過來。

“好了,就這麼幾個菜了。”陳圓萍說著把圍裙解了,又洗了洗手,叫高向東過來吃飯。

高向東一看,桌上已經有五六隻菜了:“你還弄了這麼多啊!”

“都是家常菜,也不知你的口味如何。”陳圓萍見高向東還站著,又說:“快坐下,在我家,你就不用客氣了。”

高向東搓了搓手說:“你也坐吧。”

“對了,你想喝點什麼酒?”陳圓萍剛坐下,又站起來問高向東。

高向東平時不怎麼喝酒,也不知道什麼酒好酒壞。

陳圓萍到裏麵房子裏找了一下,對高向東說:“小高,你喝白酒吧?”

礦上喝白酒的多,高向東就說好的。

陳圓萍拿來一瓶茅台,問高向東:“這個行嗎?”

高向東隻知道茅台很貴,還沒喝過:“這酒很貴吧?”

陳圓萍聽了就笑了:“想喝就喝,反正家裏酒很多。”

高向東是第一次喝茅台,也不知度數是高是低。陳圓萍給高向東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半杯:“來,先敬你一杯!”

高向東一口下去,隻感到嗓子到喉嚨一陣發熱,眼淚也快要流出來了:“這酒……這麼凶啊!”

陳圓萍笑了起來,她見高向東喝成那樣,馬上說:“你喝慢點,這酒是高度的。”

高向東趕緊連吃了幾口菜,喉嚨裏還是一陣陣發熱。

“不過呐,喝酒還是要喝高度的。”陳圓萍說著,叫高向東先吃點菜,慢慢再喝酒。

過了一會,高向東感覺嗓子好點了,也要敬陳圓萍一杯。

陳圓萍酒量不錯,今天又開心,連喝了好幾杯。她接著又問高向東:“聽說你會寫詩,現在還寫嗎?”

“大學裏寫過,到了礦上哪還有寫詩的心情。”高向東說道。大學四年,前兩年是基礎課,高向東學得很認真,成績也不錯,後兩年是專業課,什麼通風瓦斯巷道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整天呆在圖書館閱覽室看些小說詩歌,偶爾也學著寫寫,畢業那一年,還在省裏的刊物上發了幾首小詩。

“我上師範那時候,也喜歡寫寫詩歌什麼的。”陳圓萍今天興致很高,邊說邊又敬了高向東一杯。

沒想到陳圓萍也寫過詩,高向東倒也來了興致:“你們那個年代,愛好文學的人很多,不像現在,誰還在寫詩?”

“是的,那時寫詩歌寫小說很時髦,就像現在唱歌上網一樣。”陳圓萍說著說著,還背誦起了舒婷的那首《神女峰》。

高向東對舒婷的詩也很喜歡。

就這樣兩人邊聊詩邊喝酒,不知不覺,高向東就喝多了。他迷迷糊糊醒來,已經睡在床上了。他感覺這床不像自己的,翻了個身,發現這房間也有點陌生。

“你醒了?”陳圓萍一直坐在他的邊上,靜靜地看著高向東。

“我……”高向東想坐起來,可身體還是不聽使喚。

“沒事,你再躺一會吧。”陳圓萍用紙巾給高向東擦了擦臉,又順手把被子拉拉好。

“這?”高向東嘴唇動了動,好像又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陳圓萍的手在輕輕摸他的臉,這手是軟軟的,又是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