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中年男子,陳誌平的心一直無法平靜下來。一百多萬元?嗬嗬,這是個什麼概念?對於他這個學生來說別說是一百多萬元,就是一萬元來說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走在回家地路上,他覺得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越想越開心,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突然成了百萬富翁,以後就可以讓舅舅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了,再也不讓舅舅做那種又髒又累的工作了。然後,給表妹買一個她十分喜歡的大布娃娃,對,還有舅媽,也應該給她買件最漂亮的衣服。
打開家門,陳誌平見舅媽和表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換好了拖鞋,向舅媽問了一聲好,可她竟然連頭也沒有轉。
陳誌平想著舅媽也許沒有聽見,稍稍提高了聲音又叫了一聲:“舅媽,我回來了。”
“叫這麼大聲幹嘛?我又不是沒聽見。”舅媽回過頭斜著三角眼沒好氣地斥責道。
“媽,你怎麼老是對哥哥發火呢?”六歲的小表妹衝著他媽媽嘟著嘴埋怨道。
“嗬嗬……玲玲,沒事。”陳誌平摸了一下表妹的衝天辮不以為然的一笑,把手中的的肯德基遞給了她。對於舅媽喜怒無常地脾氣,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可話又說回來,不習以為常又能怎麼樣呢?九歲的時候就寄人籬下,他已經養成了那種隱忍的性格。
來到洗刷間洗完了腳回到臥室。每晚洗腳已經養成了他的一個習慣,他是汗腳,味道很重。
他雙手枕著後腦勺,想起爺爺的突然慘死,便讓他心痛萬分。據爺爺說,凶手是異界的犄角妖獸,決鬥完後應該回到了異界。他暗暗發誓,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它碎屍萬段,替爺爺報仇!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晶球,發現裏麵已經是一團漆黑了,自語著,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青龍嗜血劍到底在哪裏呢?找到了它,真的像爺爺說的那樣,劍會發出輕微地龍嘯之音嗎?哎,對了,找不到嗜血劍,可以弄把槍啊,別說一個妖獸,就是十個八個,也都能一一地把它們殺掉。
想到這裏,他從床頭櫃拿起了藍色的褲子快速的套上,從口袋裏摸出了中年男子給他的名片,去了客廳。
翌日中午放了學,陳誌平第一個從教室裏跑了出來。可他剛跑出校門口,就又停下了。
他轉過身望著如潮水般湧出來的同學,尋找著諸葛誕瘦小的身影。
“蛋,你跟我來。”
“平子,下課鈴剛響你就像一隻野兔子似的,急著約會去?”
“是啊,我是著急的想和你女朋友約會。”
“滾蛋!我要是有了女朋友,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和你決裂。”
“嗬嗬,跟我去見一個人。”
“哎,哎,你別拽我,我的鞋掉了。”
兩個人來到中年男子所說的地址——清香茗茶館,在漂亮迎賓小姐的引領下走進了二樓206包間。
正站在窗戶前抽著煙的中年男子見陳誌平走了進來,立即上前迎了上去,咧著大嘴笑道:“兩位小兄弟,來,快坐下。”
此時的諸葛誕才明白,原來陳誌平是想和中年男子做交易。
“兩位小兄弟,東西都帶來了嗎?”中年男子對於他手中的裸鑽迫切地欣賞。
陳誌平見他一副猴急的模樣,心想,不能就這麼便宜的買給他。
“邱老板,你昨天給我說的價格有點偏低,我手裏大約有一百多個左右,而且大小不一,你按同價買,我有點吃虧啊。”
“哈哈,別看小兄弟年齡小,精明的很啊。好,你開個價吧。”
瞅著中年男子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的包,陳誌平想了一下,說:“一萬一一顆,怎麼樣?”
“哈哈,好,就按老弟你說的,我們成交。”邱老板沒想到他一個隻上漲了一千元,開心極了。心想,還是和涉世未深的小夥子做生意痛快。
邱老板如此痛快的答應了自己開出的價格,陳誌平後悔不已,可話既然說了出去,也無法更改了。
坐在一旁的諸葛誕輕輕的拽了一下陳誌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賣了。陳誌平轉過臉,衝著他無奈地一笑,卻沒說話。
對麵的邱老板拿過了一張銀聯卡,見陳誌平還有點猶豫,急忙道:“小兄弟,其實你們遇到我,算是遇到好人了,別人絕對給不了這個價格。等我驗完貨,你們跟我去銀行,我這就把錢轉到到你們的戶頭上。”
陳誌平也覺得賣的有點低了,望著諸葛誕苦澀地一笑。其實,他是急於把手裏的裸鑽東西出手,換來錢想搞一把槍。
交易完後,邱老板立即離開了。
當諸葛誕看見陳誌平手裏拿著一張一百二十萬元的存折時,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一個木頭人似的。
陳誌平走出銀行營業廳,發現諸葛誕還愣愣地站在營業廳裏,淺淺一笑。其實,麵對這麼一個天文數字,他的心也是“怦怦”急跳著,很忐忑,麵對天降的橫財,猶如做夢一般。他打算留下買槍的錢,就把剩下的錢都交給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