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刹那,陳誌平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得疼痛無比,暗暗提氣想縱身一躍,可覺得自己的身體宛如千斤般的沉重。
倏忽之間,一個巨大的黑影直撲陳誌平而來,可還沒等妖獸近身,一股鮮紅的血液便從它的****之處噴射了出來。
“哦。”
妖獸怒吼一聲捂著屁股便急忙逃開了。
陳誌平拿著小銅鏡又接連照射了幾個妖獸,無一例外它們也是****爆裂,疼的在草地上打滾,哀嚎不止。
然而,正當陳誌平沉寂在小銅鏡的威力的時候,犄角妖獸張開血盆大口叱著獠牙撲向了陳誌平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一千鈞一發瞬間,陳誌平手持銅鏡照向了犄角妖獸,可是這枚威力巨大的小銅鏡卻絲毫對它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還被它一口吞到了肚子裏。
犄角妖獸吞下了銅鏡後,立即大吼一聲雙掌捂著嘴大叫不止的轉起了圈。陳誌平見狀即刻躍上了背後的古樹,俯瞰著下麵,隻見血流成河,屍體橫飛。金色盔甲的戰士已經折損一半了,可妖獸們也是受傷不輕,士氣消沉了下來。
和犄角妖獸交戰的幾個回合下來,陳誌平總結出了它攻擊對方的幾個戰術,發現它除了能翱翔和力量大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會了。騎在樹上的陳誌平有濃密的樹葉遮擋,犄角妖獸轉了幾圈葉眉發現陳誌平。
陳誌平冷靜下來沉思了一下,就想到了對付犄角妖獸的最佳辦法,那就是從剛才的攻擊上盤改為攻擊下盤,讓它有力無處使。
於是,陳誌平強忍著身上的巨痛,又跳下去和犄角妖獸交戰了一起。
“唰——唰……”
一陣無影劍削在犄角妖獸的小腿上,小腿和犄角妖獸的身體便一分為二,滾落在一旁。斷掉雙腿的犄角妖獸,頓時疼痛的在地上翻著滾,慘叫之聲響徹九天。
陳誌平見狀,不想再給它第二次翻身的機會,跨步上前又想再補上兩劍,卻被犄角妖獸吐出的五焰烈火逼退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廝殺卻是愈來愈激烈。
經過幾百個回合的激戰,犄角妖獸氣喘籲籲的隻有防守能力沒有了攻擊能力。與此同時的陳誌平也是消耗了太大的體力,臉色蒼白,全身軟綿綿的。可他這一刻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犄角妖獸的氣數已經到了油燈幹枯的邊緣,一定要一鼓作氣的把它消滅掉。
於是,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劍莖撐地咬著牙緩緩的從濕漉漉的草地上站了起來,大吼一聲雙手握著劍柄衝著犄角妖獸的胸口狠狠的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響,劍身插進了它心髒。
“咣當”一聲悶響,犄角妖獸瞪著血紅的大眼,重重地倒在了上。
陳誌平見妖獸已經死去,長噓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眼前激戰還是那麼的激烈。因為,陳誌平知道這些金色盔甲的兵卒隻能暫時引開這些妖獸對自己的攻擊,如果再打下去,自己的人死傷更多。
於是,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搬起犄角妖獸拋向了它們激戰的地方。
當妖獸們看見犄角大王已經死去後,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嗚咽了一會兒,都紛紛的騰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裏。
妖獸們的突然離去,大地一下子靜了下來。隻有刺鼻的血腥氣息可以作證,剛才激烈的殘殺過,彌漫在蒼穹大地。
一縷朝霞在東方的地平線冉冉升起,映照在沉睡在紅色草地上的陳誌平長著毛茸茸胡須的唇上。
一隻不知名字紅嘴的鳥兒,在他頭頂盤旋著,嘰嘰喳喳的叫了幾聲,展翅飛走了。
當陳誌平醒來後,發現躺在了一張鬆軟的床上,四周全是石壁,光滑的如鵝卵石。他皺起劍眉,忽的坐了起來,看見諸葛誕正坐在一旁打著瞌睡。
這小子,睡的跟豬似的。陳誌平伸出一隻腳,放在了他的鼻孔上,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也許諸葛誕太貪睡了,用手扳住了他的腳放在了唇邊又酣睡了過去。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陳誌平凝神聽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走了進來。心想,外麵亂哄哄的,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