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夏去秋至,萬物開始凋零,微風撥動著花瓣上羞澀可人的露珠,梧桐葉紛紛下落,金黃的稻穗在秋風中搖曳,深紅的果實在枝頭吵鬧,看似冷酷的秋季卻帶來人們喜悅。
當然了,不可避免的,天氣多少有點冷。我醒來的時候,王梓潼當然不會在這裏。
我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坐起來推開窗戶。窗外的下海市,陰沉沉的,一陣涼風吹來,吹得我七葷八素,頭腦昏昏,險些步伐不穩,坐倒在地。這麼冷的天氣,不知道王梓潼穿的那麼少,會不會著涼呢?
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走過去,接了電話。
“劉得花,你搞什麼鬼,我的司機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電話那頭傳來張欣雨焦急的聲音。
“哦,那個,昨天晚上因為喝醉了,所以很晚才睡覺!”我撒謊道。昨天晚上我的確是很晚才睡覺,不過不是因為喝醉的緣故!
“你現在在哪?”
“我在君臨天下的......”
“好了,就這樣,你馬上到外麵去等我的司機,他會告訴你怎麼辦的!”說完還不忘抱怨了一句:“真是的!”
我幹咳一聲,開始穿衣服。從口袋裏麵掏出幾位家主給的紅包,我的心裏爽歪歪的。
八千塊,這個應該是大舅給的吧,雖然不待見我,但是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這個一萬塊,應該是小舅給的吧,小舅你可真慷慨啊,是不是在感謝我給你戴了帽子啊?
又是八千塊,應該是小姨的,我記得她的紅包上麵還繡著花。
二舅的呢?應該也不會少了吧,果然,也是八千塊!運用我二百五的智商,我很快就猜測到小舅和另外幾個家人,不是很合拍。別人都商量好給多少錢的紅包,但是小舅卻沒有在他們商量的行列裏麵。
哦,對了數了半天錢,也不知道司機過來沒有,快速洗漱一番,來到了外麵。
電話那頭再次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來應該是司機了。
我接了電話,道:“你在哪裏呢?我在君臨天下的門口紅色柱子那邊呢!”
“是的,先生,我看到你了!”兩股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麵,原來司機已經站在我的麵前。
兩個人上了車子。
我搓搓手,感覺肚子有點餓了,道:“那個,先去吃個早飯吧!”
“姑爺,時間緊急,我們還是快去吧!”司機開車的時候不忘看看表。
“不行,你快給我停車!”肚子咕咕叫了都,我可不能讓自己的肚子遭罪了。
“額,那個,好吧!”司機停下了車,在一家餛飩鋪子旁邊,囑咐道:“姑爺,你要快點啊,小姐她等不及了!”
你這是想要燙著我的舌頭了,真惡毒,我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知道了,囉嗦什麼!”
步伐有點虛浮,走路有點搖晃,我試著站的筆直一點,可是根本就打不起精神來。應該是喝酒喝多了的緣故吧?難道還因為別的?我號稱一夜七次郎,不倒郎君,昨天晚上就蔫了嗎?額,越想步伐越不穩,應該是餓的。
叫了碗餛飩,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幾個附近的上班一族,皺著眉頭匆匆跑到離我遠一點的地方去了,大概我的吃相有點嚇人吧?
切,鄉巴佬,沒見過有身份的人吃餛飩嗎?
張欣雨那頭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劉得花,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還不來!”
“尿急!”
“胡說,小便能小一個小時!”電話那頭的張欣雨顯然不相信,道:“快點吧,劉得花,我真的很需要你!”
聽到這句話,我萎靡不振的精神振奮了一下,貌似昨天晚上,未來的情人也說過這樣的話。我掛了電話,走回車上。司機一邊行駛一邊給我講解著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果然,老下海的人習俗還真是多,不如教堂裏麵省事啊!
習俗太多,根本記不住,最後司機給我一個耳釘,道:“幸好我早有準備!”
我道:“老下海的人們真搞笑啊,結婚不互換戒指,互換耳釘?我的耳朵可沒有打眼啊!”
司機道:“你誤會了,你馬上要去換一套新郎服,口袋裏麵有結婚戒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