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和一種女孩講解了一番,卻是在那進房間裏麵另外的拿出了一個紙盒,而這裏麵,卻是之前早就準備好了的專門用作筆杆的材料,而這些材料,卻是林風在山裏專門挑選的箭竹中下部的竹子經過了藥水處理和陰幹的。
而林風的這些箭竹的筆杆,是經過了蒸過之後藥水浸泡,然後陰幹,而這樣的效果,卻是能防止變形,走斜,另外最大的一點就是不變色,不像外麵商店裏麵的那些毛筆一般,那竹子的筆杆色澤發白,渾然沒有竹子本身的青翠顏色,而林風這樣處理過了的,可以說,基本上就和剛剛在竹子上麵砍下來的新鮮竹子一個顏色,而這個,就是最大的亮點。
“潤雨,磨好墨了沒有?”等到做好了一些,何老就興致上來了,這不就吆喝著要試試手了。
“好了好了。”說話間何潤雨那小手之上也是停下了,那鬆脂墨也是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而這邊上,李冰潔這些乖巧的女孩們也是早就準備好了宣紙之類的,這老爺子要試試手,那她們這些女孩們就幫忙了。
老爺子高興,伸手把那兔毛做的紫毫拿了,在那硯台裏麵抹好,卻是哈哈一笑,然後就在那宣紙上麵落筆,一時間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的,不片刻之間那上麵就出現了一行行氣勢暢汗淋漓的字來。
“好,好,好,不愧是古時傳說之中的紫毫,好使,太好使了,這彈性,柔韌性,簡直就是完美。”老爺子哈哈大笑,他這一高興,那陳老他們也是眼熱了,一時間一個個的也是上去揮筆題字,雖然筆法不一,不過竟然也一個個的不俗,而這期間,那陳思國和黃省長他們就不說了,讓林風驚訝的是,那黃青青竟然一手書法相當的厲害,而那陳媛媛,雖然不能說得上是高手,不過,也算是中上水平了。
“小孩,你不來上幾筆?來,你也來上幾筆。”何老笑嗬嗬的伸手一拉林風說到。
林風樂嗬,點點頭,卻是一伸手,在那製作好了的毛筆之中取了一支中鋒,卻是狼毛和羊毛所製作的。
隨著他輕輕的一笑,稍稍的沉思了一番,那筆鋒忽然就落了下去,那雪白的宣紙之上,也是忽然間就龍飛鳳舞般的出現了氣勢驚人的字來,卻是一首隨手的小詞。
曲曲折折,往往還還,百折千回不堪擾,是俗事,最難消。坦途幽徑風若刀,亂石縱橫雲渺渺。不曾恨,不曾消!
林風提筆寫到了這裏,卻是忽然間就是心裏一凝,卻是幽幽的一聲歎息輕輕的響了起來,隨即,收起了手裏的筆,靜靜的沉思了起來。
而這時圍著的眾人,卻是一個個的心裏亂序紛紜了起來,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裏麵,卻是包含了太多,太多。
而林風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筆鋒再起。
風雨去時,凋零滿地,黃花一夜隨冷雨。踏殘泥,黯無語,癡麵對奔溪。
寫到了這裏,那剛才忽然而來的黯然,卻是再度的悄然浮現在了心頭,不由得輕輕的一聲歎息,順手就放下了手裏的毛筆。
眾人楞然,話說在場的這些位除老家裏老爺子他們,任何一個不是才情極高之人,林風這短短的詞語裏麵所顯示出來的含義,意境,他們怎麼可能不明白,或者說,想不到。
一時間,眾人黯然,那離林風最近的何潤雨,卻是一雙美目裏麵那柔情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的定定的看著林風,而她的小手,也是忽然間就一把抓住了林風那放下了毛筆的手,跟著,和他十指相扣,似乎渾然的忘卻了這是在家裏,在一眾長輩的麵前,在她的爺爺奶奶和林老他們的麵前,也許,這個丫頭是完全的放開了吧。
而林風,卻是被這個丫頭的舉動頓時就驚得冒出了冷汗,瞬息間就好像中了箭的兔子一般趕緊的掙脫開了這丫頭的小手,心裏卻是在驚懼甚至小心的看了看何老他們老兩口,心說這老爺子一個不好設若要是一發怒,估計自己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何潤雨在林風猛然的掙脫了她的小手之際,卻是瞬間的就是心裏一怔,跟著,卻是看到了這小子那慌急的表情,她的心裏也是猛然就是一下清醒了過來,也隨即就俏臉羞紅,不過,卻是在她的心裏忽然就出現了一種很是期待很是喜歡這樣場景的事情,而且,也似乎,很想要大喊大叫一番,你們剛才看沒看到,對,設若你們要是看到了,對的,就是那樣,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和他,就是那樣子的!
不過,這些人卻是隻有幾個的眼神裏麵閃過了古怪的笑意,卻是沒人說什麼,何潤雨頓時就心裏小小的鬱悶了起來,但,她也是隨即就看到了林風那驚懼小心的表情,也就忽然間的何潤雨就好像大笑一番,這個膽小的小色狼!
“小弟,這字就送給姐姐好了。”黃青青嗬嗬一笑,伸手就去抓那剛剛寫好了的字。
而林風,卻是一下就傻眼了,話說這個黃青青,還真就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