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寧不爽的把書意猶未盡的放在桌子上，向書桌的下麵看了過去。
“這是什麼？”
萬寧看到一坨黑乎乎的小冊子，彎腰將他拿了出來，很快桌麵又恢複了平穩。
“誰這麼白癡，把這東西方來墊桌腳？”
萬寧無趣的咒罵了一句，就把黑色的小冊子放在了桌麵之上，而後專心的看起書來。
月光皎潔，伴隨著點點星光和涼意，在舊書樓的一層門口，剛剛站定身子的子觀，好像聽到從窗戶附近傳來的咒罵聲，身子一晃，苦笑的搖了搖頭就欲走回去，卻站在了那。
“他要是不看怎麼辦？”
子觀猶豫的蹩起眉毛，左手微微一動，一抹和夜色一同的黑色順著窗樞飄進了屋內，又附著在了小書之上。
小書表麵亮起一抹深沉的夜色，很快又恢複了那有些油膩的黑色的樣子。
而子觀背負著雙手，抬頭看了看天色，就在舊書樓的門口等了起來。
萬寧自然沒有什麼功夫去看那他根本沒注意的小黑書，因為光是這本書就讓他大為興奮，半躺在椅子之上，悠閑的看著書，累了就看看月光，或者看到酣處，那淺淺的眉毛細微的皺起，但是伴隨著時間的過去又慢慢的舒展開來，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就這樣的繼續看了下去。
夜半十分，烏雲遮了月，萬寧又在附近點上油燈，油燈劈啪作響，看上去異常明亮，雖然看上去和普通的油燈並無不同，可是萬寧也明白這是畫院特做，因為在燃燒了很長時間，油燈居然沒有絲毫的減少的變化。
萬寧樂的高興，就著燭光和夜風，吹著小曲，看到興起在哼哼兩首不知道在腦海深處何時冒出來的歌詞和旋律。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
……
她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
提起獨奏獨奏著，明月半倚深秋。
“這唱的什麼東西？”
子觀在下麵閉著的眼睛徒然睜開，麵目疑惑的向上望了望，看到那明亮的黃色光線，和在窗戶上印出的不停搖晃的人影，眉毛輕皺，過了一會又笑了起來。
“似曲非曲，似詞非詞，可卻有著明快的旋律，詞也通俗易懂，不過這似乎是情歌？”
子觀麵露古怪之色，想著這小子剛來畫院兩天，就有了中意之人，也算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
“不過……”
“這不知名的曲子，聽著倒也別有趣味，沒想到這位小師弟，居然還精通音律”
子觀聽了一會之後，麵色有些陶醉其中，嘴中也不知不覺的小聲打起了拍子。
一曲終了，一曲又起，依舊是那不知名的旋律和詞，看上去有些繞口和別樣，卻也有著一絲獨特的氣息。
子觀也笑著閉目傾聽。
“原來是這個意思，看來我體內出現的狀況，不僅僅不是禍反而得福了”
萬寧此時終於看完了手中的書籍，站起身來舒展筋骨，聽得身體穿來的啪啪聲，嘴角帶笑。
將整本書都讀完，萬寧也明白了這本書所講的到底是什麼。
其實這本書不難，甚至對別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作用，可是到了萬寧這裏，就起了大作用。
這裏麵說，在畫道的修行者醒了初色邁入了第一境之後，需要修出氣感，才能在繼續的走下去，從而積蓄墨力，找尋那到達第二境的契機，這一點和魏師說的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可是後麵的東西卻讓萬寧意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