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你是怎麼到我這裏來的?”
“我……小人我……是打地洞鑽到這裏來的……”
“什麼,打地洞?”王成貴一聽,嗬嗬笑道。
“是的,”那個縣令又磕了幾個頭,然後才道:“小人在十五天以前,就已經趕來王大人府上了,但小人自知身份卑微,恐怕連大人的腳指都見不著一根,所以,就從外麵的旅館,挖了一條地道,到王城主府上來。這沒想到——剛一挖通,就見著了大人——大人啊!小人也是想瞻仰一下大人的尊顏,那行此下策的啊!小人多有魯莽之處,請大人您治罪。”
“居然十五天前就來了,還挖了地洞。”王成貴嗬嗬笑道:“有意思,有意思……那你說吧,你有什麼事!”
“大人!”那人一聽,立刻又搗蒜一般地磕起了頭來:“大人,小人在瓊山縣,已經當了十五年縣令了……隻因為有一個上司,跟小人一直過不去,所以……”
“你的意思,是想升官了,是麼?”王成貴一聽,黑下臉來,道。
“小人不敢!”劉承成一聽,立刻又磕起了頭來。
“他媽的!什麼敢不敢,地道都挖了,還不敢!”王成貴罵著,突然又笑了起來:“看你狗日的順眼,回去跟你們的市長說吧,叫他滾,從此以後,你就是……那個什麼市……那個什麼市的市長了!”
“大人,小人生在遼遠市……”那人一聽,自己要當市長了,兩隻眼睛綠了起來,整個腦袋,都嗡嗡地響。
“老子管得你什麼市!你隻管去說就是。有人問起,就說我說的!”
“是!”那人立刻再一次磕起了頭來。
“好吧!從哪裏來,你給我滾回哪裏去吧!這裏是上等人呆的地方,別讓你這個家夥給玷汙了!”
“是!小人恭祝大人榮登五級!與天地齊壽!”
說著,那個人就跪著倒退著,進入他來時的洞中了。而王成貴看著那個地洞,也嗬嗬笑了起來:“龜兒子的!像這樣鑽營還差不多嘛……東房裏的那些蠢貨,憑兩個銀錠子,也想見我?”
說著,他就笑嗬嗬地向一人堆走去了。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性格粗豪的王成貴還沒有走攏,就大叫了起來。
“對了,剛才那人是誰?怎麼從地洞裏鑽出來了?”這時,人群中的一個說道。
“一個會鑽營的小地鼠而已……你們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笑什麼?當然是老張了!”說著,一個人就拉了一個老頭出來,道:“這個老家夥,又娶了一房妾!”
“去!”王成貴一看,鄙夷地道:“老張!你家夥都三百多歲了!還娶妾!奈得何不哦?別讓那小妞給你戴綠帽子哈!”
老張一聽,看著眾人,也是有些不屑地道:“四級又怎樣,五級又怎樣?老子雖然級別比你們低,但也樂得逍遙快活,哪像你們,不人不鬼,跟根木頭似的,怎麼知人間美味?”
眾人一聽,都一擁而上,跳起身來,就向老張打了去。“老子們打得你流盡人間鼻血!”
而老張也如老鼠一般地抱頭逃去了。
就在這時,王成貴看著一方,大叫了出來:“啊!金老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看不起大哥我,不過來了呢!”
說著,他就向金永歎老師和一老者處走了去。
剛一走攏,那個老者就厲聲喝了道:“大呼小叫的!沒有一點修者的體統!”
王成貴一聽,立刻低下頭來,道:“老院長說得是,小的我改過了……”
“你看你穿這一身?沒見過銀子啊!還不給我脫掉!頭發上都紮些珍珠,不倫不類!”
“是!”王成貴連忙站直,然後從身上解下衣衫來,向一個傭人招了招手道:“過來!接著!”說著,他就一把將衣服給那個傭人扔了過去,可憐的那個傭人,居然被這件幾十斤重的衣服,直接砸翻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沒用的東西!”王成貴罵咧一聲,然後轉頭向老者說了道:“院長似乎有些不高興啊,什麼事情,還要讓院長煩心……跟我說,我去擺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