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然的話說地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白。她選在開會前講這件事,無非就是想在座的各位因為多餘的好奇心而耽誤工作。
眾人還在點頭表示了然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冷默然的身邊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裏:“你們是發小呀?聽前台說他長的超有男人味。你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這麼好的男人怎麼不留給自己呢?”
還真是有這不嫌事兒大的!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麼情況,竟然還要問個所以然,白白辜負了冷默然的一番好意。
這問題一出,其他的幾位可沒心思開會了,全都為冷默然身邊的林漫璐捏了一把汗。這會兒,別說是使眼色了,他們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要沒了。
這位他們一向佩服的主管向來友善,但若是誰在工作時說些有的沒的廢話,就不能怪她翻臉無情。林漫璐這次竟然在開會的時候公然問這種問題,看來她不是今天忘了吃藥就是把大腦忘在家裏了。
看著在座各位都是戰戰兢兢的樣子,冷默然連眼睛都沒抬,隻是挑了挑眉,冷靜地說道:“繼續早上開會討論的第三項。”
沒發脾氣?竟然躲過一劫!林漫璐從剛才的那陣沉默就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但是冷默然這番不與她計較,她謝完天謝完地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氣氛有點詭異,部門會議還是進行的很順利。會議過後,冷默然把工作交代完就帶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可想而知,她這前腳才離開,辦公室的各位就瞬間開啟了閑聊模式。幾個人其實也無意說太多,畢竟在風頭上誰也不想被抓個正著。隻是他們不過才開了頭,就被來訪的客人打斷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已坐不住的歐禦天。
下午上班後,他收拾了自己的煩亂情緒,迅速處理完一些問題就開始打電話找冷默然。不知道冷默然到底在搞什麼,不是不接電話就是直接拒接,讓他產生了一種她在逃避的錯覺。
實在是按耐不住,他還是決定直接找本人來得幹脆。
一進冷默然的辦公室,歐禦天就看見幾個人湊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情緒激動。就這陣勢,不用問他都知道冷默然勢必不在。
對這幾位,歐禦天並不熟悉,他隻能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問道:“你們冷主管呢?”
蔣燁霖對這位歐總實在沒什麼太好的印象,但是被問到了還是禮貌地回答道:“拿著電腦出去了。”
拿著電腦出去了?意思就是說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回來了?歐禦天不禁向冷默然的位置看去,一眼就看到她的手機安靜地躺在一疊資料上。
突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歐禦天看著對他投以各種眼神的幾位,扯了扯嘴角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謝謝。”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剛才還聊得“眉飛色舞”的各位這會兒卻統一了表情——驚訝。
冷默然辦公室的各位平時沒有與歐禦天打交道的機會,但是僅有的幾次他都沒有留下好的印象,更不必說公司裏還一直傳著他的各類花邊新聞。
他們一致認為這個人高傲的不可一世,盡管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他還是有著一張足夠讓人花癡的臉。可是今天,歐禦天言語與態度中透露出的那股客氣感著實讓他們意外了一下。
離開了冷默然的辦公室,歐禦天反倒是不再著急。他想著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下班他有的是時間。
可是這回他真是事與願違了!
不管他有多麼的迫切,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根本就沒見到過冷默然,確切的說是根本就沒時間去見她。
他這邊忙著處理節前簽的客戶的一係列事情,冷默然則是忙著與楊銘遠討論關於新項目的問題。
那天冷默然拿著電腦離開辦公室,並不是為了躲誰,也不是因為生氣。其實那天早會後,楊銘遠特意找到她,說是讓她下午有空的時候去找他一趟,有要事相商。
這所謂的要事,無非就是公司要開展新的項目,希望冷默然能全權負責。雖說自己本來的工作就已經很繁瑣,但對於樂於接受挑戰的冷默然而言,這卻是一件好事。
從那天開始,她就著手開始邊研究邊寫企劃案,遇到問題還要時不時地與楊銘遠開個討論會。
兩個人就這樣各忙各的,別說見麵了,就算是偶爾打個電話都是處於忙的狀態。至於回到公寓之後,什麼都是多餘,就隻剩了睡覺的力氣了。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天的時間,就在周末來臨的時候兩人終於能稍微鬆一口氣。
周五的下午,易欣皓工作結束後就過來接冷默然。他之前收到冷默然的短信,說是會晚一會兒,讓他自己打發時間。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上次被圍觀的尷尬,易欣皓並沒進入森宇所在的樓層,而是在寫字樓大廳的沙發上坐著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