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路,即使三人不累,馬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淩風、林平陽倒是還能堅持,可王虎卻不像二人一般有武者的內息作支撐,雖然和淩風習得些武術,但卻完全靠的一身蠻力來施展,現如今這股蠻力早已用盡,所以現在的王虎自然是苦不堪言。“阿風,趕了一夜了,我累得實在沒有一絲的力氣了,咱們還是休息一會吧。”沒等淩風說話,王虎已經翻身下馬,喘著粗氣。
“平陽,你可知道我們現在一路向前是到了什麼地界,還有多長時間能到。”淩風看向林平陽。
“我們出了雍州,一路南行,前方應當就是竹箜國與中州的交彙之處景陽鎮,景陽鎮雖為一鎮大小,但他的建設程度卻絲毫不亞於一座城池,甚至在攻防方麵,景陽鎮比之城池還要堅固、宏偉。”
“景陽鎮不是與中州接壤麼,又為什麼會修築這麼堅固的防禦措施,難道竹箜國在於中州交戰?”淩風一針見血,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自然不是,中州勢大,但平日裏卻從不參與這些國家之事。景陽鎮地處山區,這千裏大山可不知道究竟窩藏了多少的山賊。這些山賊都是受到剿滅殘餘下來的餘孽,躲進這大山之中,休養生息。隻要稍有機會,這些山賊就會出來尋釁滋事。竹箜國的帝王也是怕這些山賊太過凶猛,才會在此地紮下重兵,以備不時之需。”
淩風下馬,靠在山石之上搖了搖頭,“平陽以你想法隻有這麼一個解釋麼。”
“風少,你的意思是...”
淩風轉頭看向王虎,“虎子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隻知道,山賊即使在強大,也不敢直麵整個國家。”王虎甕聲甕氣的說道。
“山賊即使在強大,也不敢直麵整個國家。”林平陽不斷回想著這句話。“我明白了,風少。你的意思是說,竹箜國留兵之舉並不是為了以防山賊,也是為了牽製中州。而之所以沒有動手剿滅山賊,就是為了為景陽鎮的駐軍獲得一個適當的借口。”
淩風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此去景陽鎮還需多長的時間?”
“不消半日,歇息一會,日落之前我們趕到景陽鎮便是。”
“嗯...”
小憩片刻,等到三人趕到景陽鎮的時候已經接近日落時分,城門的通關之人也寥寥無幾,隻有幾個守衛站在那裏恪盡職守。
“幹什麼的,下馬接受檢查。”守城的兵衛看見淩風三人大聲吆喝了起來。
沒等淩風開口,林平陽已經跳下馬匹,諂媚奉承的向叫話的兵衛走去。“兵衛大哥,馬上的人是小人的倆位哥哥,在葉城也算是有些顏麵的人物,還請兵衛大哥切無怪罪啊。”說話間,林平陽已經向兵衛的手中遞去些餉銀。
揣摩著手中餉銀的分量,兵士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幾位哥哥啊,小弟不知你們幾位前來,請勿怪罪。快,快請入城,切勿耽誤了哥哥們的大事。”
聽見領頭之人開了口,下麵的兵衛趕忙將大門讓開,放任淩風三人通行。
馬上,淩風看向林平陽,“送了多少?”
“你怎麼知道,”林平陽疑惑的問道,“一共送了三兩。”
淩風點了點頭“下次不要再送了,這些貪官都是一些喂不飽的餓狼,這樣下去,隻會助長了他們的氣焰。有這些錢還不如給那些貧苦的百姓。”
“我這不是不想在暴露我們的行蹤麼。”林平陽委屈的反駁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些事有何怕暴露。更何況我淩風遲早有一日要讓天下知道我的名字,早些時候又何妨,正好麻痹那些關注我的人的神經,讓他們認為我是一個輕浮不堪的人。”
進入城中,淩風頓時被城中的一股肅殺之人所感染。現今早已經日落西山,炊煙嫋嫋,可是城樓上站立的身影依舊是那麼的堅韌、挺拔。淩風是從戰場走過來的,這樣的軍隊即使較之前世路陽的精銳之兵也
“平陽,你可知道這守城之將是何人選,官居何位。”
“怎麼風少又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這守城之將納為己用,嗬嗬我勸風少還是別動這心思為好。景陽守將劉全不過是一廢人,仰仗著家族的力量才坐上了這個位置。布防城池的自然另有其人,正是此地的副將--耿忠。倘若大人真的有心招攬耿忠,我倒有一計可行。”
“哦,說說看。”林平陽的話正好說到淩風的心坎裏,原本淩風也隻是因為布防而起了愛財之心,打算結交一番罷了。現在看來,林平陽竟是有把握要招攬耿忠,這如何能夠讓淩風不喜不自勝。
看見淩風神情,林平陽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已經決定用心輔佐淩風,自然不會再藏私。“風少,你有所不知。耿忠才智雙全,即使身居將軍之位也是理所應當,可現在卻隻是一個小小的副官,這其中的緣由自然也顯而易見。守城之將劉全不過是一個無能之人,膽小怕事,貪得無厭,且嫉妒心極重。這二人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我們隻消...”
聽著林平陽的計策,淩風的一絲喜悅躍上眉頭。“好,好,此計甚好。”淩風頻頻點頭,“我們先找客棧,然後再分頭行事。”
一個時辰後,耿忠本來正在城樓巡視城防,卻聽到下麵傳話,有人來找。來找耿忠的不是別人,正是王虎。
王虎年幼,但耿忠卻不敢生出一絲的不滿之意,不為別的,就是因為王虎手中握著的正是納蘭天雄贈與的淩王令牌,淩王令牌,見令牌如見人。
“不知道尊駕找我所謂何事?”耿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找你的另有其人,我不過是帶人傳話,跟我走吧,有人想要見你...”
淩風此時正在客棧裏喝著熱茶,等待著消息。
“砰砰”敲門聲驟然響起“風少,耿忠帶到。”
“帶他進來吧。”淩風放下茶杯,靜靜地打量著耿忠。
身著一身白銀亮甲,手持一柄佩劍。殺伐之氣纏身,很明顯是久經沙場的表現。手指位置接近佩劍,隨時都能夠將劍拔出做出抵抗,這正是一個職業軍人應該有的特點,隻有擁有這些特點的人,才能夠真正的在戰場上懂得保護自己,讓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