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給呼延霆開口的機會,扶著呼延有些疲憊的身軀,淩風朝著裏屋走去。
“大人,這...”
白了張元一眼,淩風有些惱怒張元剛才的行為,雖然張遠的行為並沒有錯,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淩風,為了整個淩軍。但不論做什麼也不能挑戰自己的底線,如果真的將整個天譴占為私有,那麼自己又和那些強盜匪寇有什麼區別。
“我要進去談些私事,你就在外麵安頓一下,即將到來的軍隊吧。”沒有理會遲疑的張元,淩風直接關上了房門。
“感到疑惑,對吧。”肖雄怔怔的看著淩風走進屋內的背影。“我現在終於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對他那麼的推崇了,也許父親說的對,天譴是應該給他才對。現在,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啊,什麼?”張元不解的看著肖雄。
無奈的笑了笑,肖雄指了指淩風所在的裏屋。“你知道為什麼他能夠成為一方統領,而你隻能是一個輔助他一路攀登的助手麼?不是因為你的能力不夠,而是你的心...是你的心不能夠心懷天下。”
肖雄走了,隻留下若有所思的張元。
書房齋,呼延看著急切的淩風不由得笑了起來,在外人麵前或許還需要保持著為首者的尊嚴,但在就有麵前卻不需要。前世,二人雖然在戰場上針鋒相對,但依舊有把酒言歡的時刻。拋開成見,拋開身份,那時的二人無疑才是最開心的時刻。
看了一眼淩風,“路陽,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但是現在還請不要著急,我呼延一時半會還是死不了的,所有的事情我也會一一講給你聽。”呼延大笑幾聲,卻沒想到引來身體不適,咳嗽了起來。
被呼延這麼一說,淩風才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已經多久沒有這樣了,在不同人的麵前,淩風總需要用不同的包裝來掩飾自己的身份,隻有現在,淩風才能夠真正的放開心懷。尷尬的笑了幾聲,淩風將視線轉向了呼延。
“傳說中的不敗將軍呼延霆,我現在已經不是路陽,還請叫我現在的名字淩風。”
呼延還沒有反應過來,淩風已經開口先笑了起來,緊接著房間裏便傳來二人爽朗的笑聲。
“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停下了笑聲,呼延有些感傷起來。“這樣的笑聲,或許隻有在我成親的時候,和雄兒出生的時候才有吧。算算時間,現在也已經過去十七年了。”剛說兩句,呼延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淩風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呼延的旁邊,聽著自己的老友講那些過去的事情。
“那日你被迫離開,我也兌現了我對你的承諾,你剩餘的百名將士除了你的副官程德以外,全部離開。而我...”呼延頓了頓,似乎不願意回憶起這段時光。
“我因為私自行動,放走了你的部下而受到了王上的懲處。看在我多年征戰的份上,王上給了我一條生路,但卻不能再接近京城半步。”呼延說的輕易,但淩風卻能夠聽出呼延話音中的顫抖。
“是我害了你,”淩風傷感的拍了拍呼延的肩膀。
“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認清那個朝廷,那個王上。”接連喘息了幾次,呼延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程德的行蹤就像是突然失去了一樣,我仔細的調查過,程德最後出現的地方正是你自殺的附近,如果我沒有猜錯,恐怕程德也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的我的行蹤你應該都已經猜到。”呼延霆自語道。
“初到異世,我根本適應不了這個世界的生活。我整整花了兩年的時間用來找你,但卻沒有絲毫的下落。最後,我絕望了,認為是命運在作弄我們,來到了同一個世界,卻還是不能成為一對真正的朋友。在這兩年間,我受盡了各種的淩辱,是雄兒的外公救了我,而雄兒的外公不是別人,正是天譴上一代的盟主肖宇。”提到肖宇,呼延滿臉的感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