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對於這些在外漂流的遊子卻顯得意義更加的深重。曾經在外漂泊三年,淩風深知獨在異鄉為異客的不易,既然無法讓讓他們安心歸家團聚,那就讓整個南隅變成了一個大的家庭,全軍幾十萬的將士都是親人兄弟。
戰山書房,淩風放下紙筆,宣紙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福’字,筆法鋼筋,卻不失圓融。
“大人好書法,”張元驚訝的說道。身為一個讀書之人,張元自然清楚淩風此手書法意味著什麼,十年寒窗,隻有十年寒窗苦讀,才能夠有如此的造詣。原本眾人心中,淩風隻是一介武將而已,雖略有韜略,但也隻是略通詩書古籍而已。可現在淩風竟有如此文采,這可就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所能比擬的了。
看著宣紙上筆走龍蛇的福字,淩風皺了皺眉,“許久不練,已經略顯生疏了許多啊。”
“這是許久未練所能寫出來的?”張元驚色更重。淩風智慧眾人早已看到,若是真正百般皆通,那可就是真正的文武狀元,真正的全才。
笑了笑,淩風沒有繼續回複張元。文學之道本身就是為修身養性而來,過分的強調,反而倒顯得有些狹隘了,況且淩風也同樣不是一個在乎虛名之人。想想前世一首《戰國賦》名噪一時,舉國震驚,到終了卻依舊免不了了一個身死異鄉的下場。好在蒼天垂憐,讓自己還可以在這浩渺大陸重獲新生,謀策天下。
“大人...大人,”連喚了兩聲,張元才將沉思中的淩風喚醒。
“大人,祭天大台已經搭建完畢,不知大人預計何日祭告蒼天,以證我軍。”
“一定要麼?”淩風怔怔的看著張元。祭天大典淩風曾近有過參與,但當時卻是作為護衛軍出席,隻是遠遠的觀看而已。其中經過如何,淩風根本毫不了解。若是說錯什麼,豈不是遭天下人貽笑。
看到淩風的躊躇,張元自然知道淩風想法。搭建祭天台時,淩風就已經提到過這個問題,現在淩風就是重提,張元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自懷中掏出一張信紙,張元悄然的放在了書桌之上。“大人,所有言語我已經盡數寫於紙上,你隻要記牢即可。我已經查閱黃曆,明日便是良辰吉日,明日午時,我們便舉辦祭天大典如何。”
揉了揉眼眶,淩風無奈的,“好吧,依你便是。”
天庭舊址,整個南隅最高的的山峰,淩雲直上,直插雲霄。祭天高台便是建立於此。
巳時未到,祭天台下已是人山人海。除卻南隅的基本防禦,所有的將士全部彙集此處。
祭天之道,以人心通天道,告之天地萬物,企天垂憐。淩軍初立,祭告天下更是為了告示蒼天。大軍再現,勢必征戰天下,以正實名。
“巳時已到,請天鑒,通天庭,昭告天下。”張元一襲彩袍加身,跪於高台之上,求蒼天垂簾。
黃表燃盡,周圍之人迅速犢、羊、豕、玉、帛及登、簠、簋、籩、豆、爵、尊、篚等供品及祭器。
“蒼天在上,然浩渺七五一年酉季巳時,南隅之主淩風祈示上天。當今浩渺大亂,名不聊生。我主淩風順從天意,攜兵平亂,統南隅,爭天下,創萬世偉業。願天垂憐,懇天恩賜,將萬事恩澤與我主,加冕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