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正午,邊關來往之人也變得聊聊無幾。士兵也開始變得悠閑起來。
遠處,一老嫗在孫女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朝著邊關走來,身後兩位奴仆正在扛著沉重的包袱。
“軍師,正主來了。”秦斌輕聲說道,“這五人雖然看似普通百姓,但其神色卻絕非百姓所能擁有。身後二人雖然拖著重擔,但卻步伐輕盈,下盤極穩。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來,喝茶。”為秦斌倒了一杯茶水,張元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秦斌所述一樣。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喝茶,”秦斌懊惱道,“軍師,師傅是叫我們出來搜捕敵人的,不是讓我們躲在這裏悠閑的喝茶。若是你再不去詢問,我便要去了。”提起長槍,秦斌便要站起身來。
“稍安勿躁,”皺了皺眉,張元小聲說道。“所有的一切盡在大人的預料之中,你盡管看一場好戲就成。若是你現在強行出頭,隻會打草驚蛇,亂了大人的計策。”
狐疑的看了兩眼張元,雖然不甘,但秦斌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刑天一行四人慢慢悠悠的朝著邊關行進。因為裝扮成老嫗的模樣,所以四人根本無法快速前進。
“我說玉大小姐,你到底出的什麼鬼主意。幹嘛我們非要裝扮成這樣的模樣,裝成普通的老百姓不就好了麼。”翻著白眼,郭興無聊的說著。
“好玩啊,難道你們不覺的這樣很有意思。”回頭看了一眼郭興,玉鸞露出兩個潔白的小虎牙。
“好玩,我看你是存心為了整我們才對。”郭興沒精打采的說著,“你說是不是這樣,刑大塊頭。”
抬頭看了一眼微笑著的玉鸞,刑天臃腫的嘴角略微的抽動了一下,隨即又趕忙低下了頭。開什麼玩笑,即使明明知道這個丫頭是在整人,自己可以往出說麼。想想自己現在還在疼痛的臉龐,刑天暗自握緊了拳頭,“郭興,你要是再敢禍水東引,我一定打得連你父母都認不出你究竟是誰。
少了張元的關注,士兵們自然不可能發現什麼,簡單的盤問了幾句,刑天等人就已經安全上路。
“這就是所謂的檢查,也太鬆懈了吧,顯得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看了看還在忙碌著的士兵,玉鸞嘟了嘟嘴。
“好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摘下麵具,皓月竟然在一瞬間重新戴上了紗罩。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皓月真正的容顏。“郭興,想必紫荊應該早已過了關卡才對,你立刻發暗號,聯係紫荊。”皓月冷言道。
“郭興、郭興,”推了一把郭興,刑天才將郭興從失態中喚醒。“趕快發暗號通知紫荊,我們必須趕在淩風之前找到聖女。”
“哦,好。”自知失態,郭興沒有多言,趕忙從懷中掏出一件筒狀之物,將其引線點燃。
毫無聲息,天空之中莫名出現一朵烏雲,隨即消散。
自刑天四人走後,張元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四人離開的方向,直至烏雲飄起,張元嘴角才浮現出一絲的冷笑。“秦斌,看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時間,我們隻需要看一場好戲就夠了。”站起身來,張元朗聲笑道。
南隅深處,淩風笑著仰視著天空。烏雲升起的那一刻,淩風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瞿將軍,命令,後隊轉前隊,目標,戰山,快速前進。”提起長槍,淩風快速的跨上了戰馬。
“三軍聽令,後隊轉前隊,目標戰山,全速前進。”瞿溪高喝道。“大人,來人已經到了麼?”瞿溪小聲問道。
“不錯,君已入甕,隻能我們回去關蓋了。”淩風大笑道。
戰山山下,紫荊神色凝重的看著四人。“你是說你們僅是單憑易容之術就闖過了關口?”
“是啊,這些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又怎麼能夠看穿我們的易容術呢,本小姐厲害吧,他們幾個都是我幫忙易容的呢。”玉鸞自傲道。
“不好,恐怕我們已經進入了圈套。”聽罷玉鸞之言,紫荊神色更加的凝重。“你們太大意了,尋常之人或許看不出你們的易容。可是淩風能夠統一南隅,手下又豈能無可用之人。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躲在涼亭喝茶的二人,雖然我感受不到他身上有武藝的存在,但他的眼神卻是格外的犀利。甚至我懷疑,就連我也同樣被他識破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