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風的提前離去,自然會有不少人頗有微詞。但是考慮到淩風之前的所作所為,能夠以生命作保證,安慰下百姓的情緒,所有人便也能夠釋懷了。畢竟有傷在身,不能長陪也實屬正常。
安頓好了所有的勢力,張元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了大堂。已經入夜,大堂卻依舊燈火通明。燭光搖曳下,淩風正獨自一人對著燭光閱讀著書卷。
“大人,天色已晚,你怎麼還不休息?”
“你不是同樣也沒有休息麼,”抬頭微微一笑,淩風又重新將視線轉移到書卷之上。“怎麼樣,所有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麼。”
“大人放心,已經安排妥當。所有勢力分散居住,絕對不會引起任何的衝突。對了大人,若是明天王圖和浩渺樓還未出現,你真的就打算殺了他們五人麼?”想起淩風之前所言,張元疑惑道。
“他們隻不過是五個毫不知情的小兵罷了,甚至於王圖的離去可能根本就不是由他們他們放出的。”放下書卷,淩風坦言道。
“那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對吧。”淩風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軍師,你認為當前局下,我們一來無法收服西洲,二來無法殲滅中洲,半月將近,你認為我們又該如何向群海的百姓交代。”
“所以說,他們就是犧牲品?”張元震驚道。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可這麼說。他們五人會不會成為這一次的犧牲品重點不是看我們,而是看他們自己的價值。隻要他們背後願意安撫百姓,他們自然可以保全一命...”
群海客棧,一個少年端坐屋頂賞著星辰。飲罷最後一口酒,少年直接一手將酒壺捏的粉碎。“真不耐喝,怎麼樣都不會醉...”無奈的搖了搖頭,少年拍了拍手“清月,再拿一壺酒來。”
“聖子,明日還有要事,少喝一些酒吧,切勿耽誤了明天的行程。”清月勸阻道。
“少數廢話,記住你的身份。”怒喝一聲,少年直接多奪過了清月的手中之酒,大口的喝了起來。
無奈的看了少年一眼,清月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屋。房頂上,少年舉杯邀月,身形落寞。“青蓮,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我是該殺了你一了百了,還是放任你自由無拘無束...”
中午時分,豔陽高照,冬日的寒風似乎也清淨了許多。淩風、納蘭天雄、東方諾並排而立,靜靜的看著被吊在城樓之上的五人。
“已經決定了麼?一旦做出這個決定可能你就真的不能再回頭了,浩渺樓更是會有充足的借口置你於死地。”納蘭天雄淡然道。
“換了你不一樣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麼?”淩風笑了笑,“上萬的百姓不能白死,既然浩渺樓不能給出這個說法,那就必須由我給出。不然,我又如何來當他們的大人。”
“大人,午時已到。”躬了躬身,瞿溪請示道。若說這南隅有誰最希望親眼看著幾人身死,那一定便是瞿溪。肖雄受傷之際,瞿溪就一度想要報仇,淩風受傷之際,瞿溪更加恨不得親手殺了五人。新仇舊恨,無論如何,瞿溪都不願讓五人活著離開。
“各位,”淩風轉身回首,停下腳步。“各位皆是浩渺大陸勢力高層,我此舉究竟何意相信各位自然能夠明白。此五人欺我南隅無人,竟然悄然上山,放走王圖,釀成今日如此大禍。此等罪行,我淩風決不可饒。瞿溪...”
“屬下在。”
“將人放下城樓,名刀斧手準備,為冤死之人報仇雪恥。”
“是,”躬身點了點頭,瞿溪倒身而退。
五日水米未進,幾人早已陷入昏迷,即使淩風不殺,想必幾人也挺不過今日了。
一盆涼水澆下,五人瞬間打了一個寒顫。“淩風,你終於舍得將我們放下了啊。你個孬種,有種你倒是餓了老.子啊。”哈哈大笑兩聲,刑天破口大罵道。
“看來還是不餓,既然還有精神大罵。瞿溪,掌嘴。”淩風冷聲說道。
一連二十多個巴掌,刑天的臉龐已經高高的腫起。和玉鸞不同,即使打鬧再凶,玉鸞同樣會念及情誼。瞿溪則不然,每次死手,每回都是重擊,若不是刑天皮糙肉厚,這幾下下去恐怕就已經喪生在此。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撲倒在瞿溪的麵前,玉鸞央求著。
“玉鸞...”勉強睜開眼睛,刑天略微一笑,“玉鸞,不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