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現在城外南隅勢力已經大軍壓境。下官曾經派人偵查,估計人數不下十萬。現在我軍番陽守衛隻有三萬之眾,這還是已經算上了士兵中的老弱殘兵,若是真的開戰,我番陽處境堪憂啊,”副官朱銘擔憂道。
沒有理會屬下的稟報,倪智一遍一遍的閱讀著淩風遣人送來的告帖。淩軍兵臨城下,按照道理來論,無論攻城還是勸降,淩軍都應該盡快才是。畢竟原道而來,最為忌諱的便是拖延時間,以至於糧食短缺。可是淩軍倒好,兵臨城下,卻隻是派人送來了一張小小的告帖,是戰是降卻也是絲毫未知。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倪智一臉的疑惑之色。
“城主,不如我們先向皇室稟報吧。十萬之眾根本就不是我三萬之軍可以抗衡的,一旦番陽攻陷,恐怕不隻我們,就連我們的家人,家中的妻兒老小們一個都活不成啊。”
“閉嘴,”看了一眼朱銘,倪智一臉的冷意。朱家在浩然國中也算得上是大型家族,人丁興旺。朱銘原本身為朱家正室,前途應該不可限量才對,隻可以此人卻是膽小如鼠、胸無大誌,以至於到後來朱家甚至已經不承認朱家還有這等無能之輩。倪智對於朱銘一向隻有鄙夷。不是因為朱銘家室,更是因為朱銘白白浪費著大好的機會。
“朱銘,南隅雖然出兵前來,但卻安心駐紮城外,並未對我番陽城有絲毫進攻之意。若是此時我們稟報朝廷,上麵隻會治我們一個無能之罪。其次,南隅首領淩軍親筆書信,此番前來隻是為了處理個人私事,並不影響兩國關係。若是我等將這番事上報,朝中主站一派一定會要求戰鬥。到那時我番陽城必定是首當其衝,我等更會成為破壞兩國關係的罪人。話已至此,究竟如何,你自己決斷吧。”歎了口氣,倪智大步的走出了大堂,留下朱銘一人愣著發呆。
金悅酒家,淩風眾人正在酒樓之中大肆逍遙。趕路日久,眾人都已經好久沒有見過葷腥,好不容易淩風說要請客,眾人自然是大快朵頤。
“客官,您要的五斤牛肉,十壇上好的女兒紅。”親自將酒菜端在淩風麵前,老板娘一臉的媚笑。幹酒樓的行當,來往之人多如牛毛,老板娘自然是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淩風雖然看似年幼,但眾人卻都一直跟在身後,不敢有絲毫的逾越,單憑這一點,老板娘也知道淩風正是為首之人。
“老板娘,我好想記得我們隻是點了一些家常便菜,這牛肉和女兒紅我們卻是絲毫未點啊。”淩風一臉的笑意,菜上桌來,卻沒有人敢動碗筷。
“這...”回頭看了看包廂的位置,老板娘一臉的尷尬之色。“這酒菜是旁人送於您的,若是大人不喜歡,我去撤了便是了。”佯裝收拾酒肉,卻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淩風。
“罷了,”被老板娘盯著實在沒有辦法,淩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閣下既然已經派人送上酒菜,卻不親自過來認識一番,難道是想要我派人親自想請麼。”盯著包廂,淩風冷聲說道。
與此同時,一樽酒杯破空而至,直直的朝著包廂之內飛去。杯落聲響,暗影才愜意的對著老板娘打了一個響指,“再換一個杯子前來,剛才的杯子我會照價賠償。”
“好好好,果然不愧為南隅之主...”朗笑聲響起,倪智一臉笑意的拉開了包廂的簾子。“番陽城城主倪智拜見南隅之主,隻因身份懸殊,倪智害怕打擾君主吃飯的雅興,才未敢出麵打擾,還請君主勿怪才是。”
倪智話語雖敬,但無論神色還是形態卻沒有絲毫敬意。一副滿臉笑意,勉強應付的態勢。
“你這是什麼意思...”淩風還未開口,黃天卻已經看不下去,起身便要大響倪智。
“這位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黃天,倪智隨即將視線轉向了淩風。自轅門斬首,黃天一直都是頭戴鬥笠,若不是親近之人,根本無法想象道麵前之人竟會是竹箜國的三朝元老,上將軍黃天。
“他是誰並不重要,你是誰也並不重要。既然閣下已經添了酒肉,那就不妨一起坐下來吃個痛快便是...”拾起酒樽,淩風為其親自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