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天雄的行蹤不定,徹底的成為了淩風心中的一個心腹大患。若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個眼睜睜的死在自己的麵前,淩風不忍見到,更不想見到。
戰山大堂之中,淩風端坐龍椅之上,台下守候著的正是張元、瞿溪等一眾權臣。
“各位,”冷眼掃視過堂下重臣,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各位都是我南隅棟梁之才,我淩風能夠有今日之功也皆是仰望各位之功力,相信淩風身份各位已經了解,現如今我父背負一戰,極有可能已深陷囹圄。淩風身為人子,此行不得不行。淩國之事就拜托各位了,淩風在此多謝。”深深的鞠過一躬,淩風已將玉璽置於了桌上。“各位,有勞...”
“王上不可...”未等淩風再次鞠躬,張元已經伸手向前扶起了淩風。“王上,三思啊,王上。”一行清淚滑落,張元已經重重跪倒在地。“王上,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淩國剛剛成立,您又怎麼能夠棄我們而去啊。竹箜國主雖為王上生父,可王上您現在背負的可是整個南隅的江山,無數百姓的幸福,難道王上您就忍心看到他們飽受戰火,流離失所麼?張元不才,自認擔負不了社稷大業,若是王上執意如此,張元願意以身獻國,以諫王上。”以頭觸地,張元額頭已經滲出深深的血跡。
“請王山三思...”除卻黃天,所有人都已跪倒在地。
“黃老將軍,你怎麼看?”冷眼掃視了一圈堂下眾人,最後淩風將視線落座在了黃天之上,神色冷漠。群臣的反對他曾經有過考慮,可是已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淩風以為他們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經曆麵對一切,卻不曾想到這麼長的時間他們早已習慣了淩風的生活,缺少了淩風,整個南隅將如同失去主心骨一般,毫無凝聚之心,缺乏爭霸之意。
對於淩風的回問,黃天一時之間臉色頓變。平心而論,對於淩風前往中州,黃天是同意的。無論身為人子還是稱人國君,中州之行,淩風必須前去。可他同樣知曉此行的危險,現在的淩風,無異於浩渺樓的眼中之針、肉中之刺,一旦前往中州,淩風定然九死一生,毫無懸念。
跪倒在地,黃天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決然。雖已退出竹箜,但黃天一日位極人臣終生位極人臣,淩雲煬雖為舊主,但黃天不能不救,也不敢不救。躬了躬身,黃天眼角滑落一絲清淚。“王上,黃天認為,王上此行--不可...”
不可二字一出,滿堂震驚。眾人群起反對也就罷了,可黃天可是淩雲煬生死之臣啊,雖然已被淩雲煬趕出竹箜,可在場之人誰人不知其中秘辛,若說南隅之中還有一人支持淩風前往中州,那也一定會是黃天而並非納蘭若依啊,這種君臣之義,這種相識之情,此刻,卻被黃天一句話徹底瓦解。
睜大了眼睛,淩風已經說不出絲毫的話語。自黃天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言語都如同一根根鋼釘深深的紮入了淩風的心中,不能自拔。“黃老將軍,你...你可知道你到底再說什麼?”圓目緊睜,淩風雙手已經握的慘白,哆嗦著嘴角,毫不懷疑,隻要黃天未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淩風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其誅殺,此等無情之人,淩風絕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