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個南家村,很是湊巧。為什麼在南麵就恰好有個南家村而不是北家村?這些都是沈三萬無聊抽煙的時候瞎想的。
不管叫什麼名字,反正這裏是個郊區,沈三萬就在這個郊區派出所當個片警,整天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就是眯著個眼睛打哈欠,心裏感慨自己的轄區“天下太平”。
"哎,還是良民多啊!”沈三萬伸個懶腰,腳搭在桌子上,靠背椅子隻是兩個後腳支著地麵。
“你小子是不是閑得鳥疼?”
聽到這句話沈三萬一個激靈,靠背椅子倒在一邊,“嘭”的一下摔得沈三萬脊背和後腦勺死疼死疼的。
“哎呦,師傅啊,不就是打麻將輸了你三百麼,犯不上哪我命來換吧,嚇死我了!”
“狗日的,你還知道欠我錢?不好好給我值班,小心我他娘的炒了你!”一個麵露福相的黑臉中年人罵罵咧咧的指著沈三萬。
沈三萬慢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顯然地麵很髒,“師傅,這又不是你開的公司,說開就開的,我可是人民的警察啊!”
“我呸!你他娘的,就你這破玩意兒,穿上警服就像個偽軍似的,好幾次人家給我反應,說咱們南家村派出所像黑社會,我他娘的就知道是你這貨拖了後腿啊!”黑臉中年恨鐵不成鋼道,“早知道當時就不管你,我咋就認了你這樣的貨當徒弟啊。”
黑臉男人越罵越起勁,最後點起了沈三萬桌上的猴王香煙,沈三萬瞅著他一根接一根地抽,之覺得肉疼。
這麼罵沈三萬,沈三萬連個屁也不敢放,是因為這黑臉人是沈三萬的恩人。
沈三萬本來不叫沈三萬,到底叫個什麼玩意他本人也不知道。這並不是因為沈三萬是個孤兒,而是因為親人找不到,黑臉男人一直這麼給沈三萬強調這說。
黑臉男人是南家村的老片警叫沈強,派出所的所長,資曆很高,南家村的相親都把沈強當做老夥計,沈三萬雖然吊兒郎當,但是受師傅影響,跟村民的關係也很好。
沈強每一次罵沈三萬都要從醫院說起。
兩年前,也是沈三萬記憶開始的時候。從醫院醒來沈三萬,什麼也記不起來,家人,自己的身份,名字等等都忘記了,隻是日常生活的常識卻還記得。
當時負責沈三萬的警察就是沈強。
本來沈三萬有手有腳隻是沒了記憶,也不至於餓死,但是沈強怕沈三萬沒了記憶人要是胡思亂想就糟了,就把他帶回家住幾天,反正沈強一個老光棍也沒什麼不方便。
雖知道沈三萬和沈強混熟之後竟然賴上了他,怎麼趕也不走了,沈強隻能歎氣接受,這個無賴。
話說沈三萬這個名字也是沈強給起的,說起這個名字沈三萬一臉黑線,因為沈三萬的醫藥費就是三萬,當時是沈強給掏的,說就叫他沈三萬,以後找到親戚再還給他。
看著臨時身份證是的“沈三萬”沈三萬隻有接受,誰讓自己吃人家的嘴軟呢。
本來以為找親人很簡單,誰知道好像所有東西都在阻礙著沈三萬,找了兩年也找不到任何消息,醫院也不知道當時誰送沈三萬來的。
不能白吃白喝的,沈強運用的非常手段,把沈三萬帶到了派出所當上了片警。
身上三萬也不客氣,一天天就這樣混著。
沈強說得嘴困了,踢了沈三萬一腳,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有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