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段路程,陳彥博一行人來到木匠家,永豐鎮的木匠姓黃,人稱‘黃老頭’,此人年歲百已過半,卻依然做木匠,好像已經不再是為了養家糊口,為了能夠打造更好的木具,泰山是一個急性子,既然來到門口何不去敲門,陳彥博道:“還是有點禮貌吧,不然那樣..”,還沒等陳彥博說完,泰山已經把門打開了,泰山急急忙忙進屋到處找人,到處都找不到人,木匠家門外很普通,可是內院確是很美觀,精致的木椅,床具,墨線、锛、鑿子之類的工具一覽無餘,泰山摸著腦袋道:“奇怪,人呢,黃老頭,黃老頭”。
“是誰在叫我”房間裏傳出說話的聲音,隨著夕陽的光芒照射,屋內走出一人,披散零亂的頭發,一身破舊的衣服,滿臉胡渣,身材瘦弱,手卻顯得特別細膩,泰山走到前用鼻子嗅了嗅,道:“好臭,黃老頭你多少年沒洗澡了,全身都臭了”,黃老頭道:“年輕人,你還年輕,你怎麼會懂人生,凡夫俗子,豈懂我”,陳彥博趕緊阻止泰山,生怕泰山攪黃了自己的事情,陳彥博道:“老前輩,是這樣的,我的母親病危癱瘓不能下床,我想打造一副好的輪椅,想每日推母親出來曬曬太陽,不知前輩是否願意,多少銀兩我都願意出”,黃老頭笑了笑道:“我黃老頭可不缺金銀財寶,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浮雲,我看閣下的麵相,全身氣血逆行,至於這輪椅嘛”,陳彥博道:“晚輩的身體現在還好,隻不過我隻想給我的母親希望”。
黃老頭還在猶豫不決,上官令雲道:“沒想到隱居的前輩也不過如此,不能打造好的輪椅,豈不被天下人恥笑”,黃老頭被上官令雲的話語激怒了,道:“我怎麼被天下英雄恥笑了”,上官令雲慢慢踱步幾步,漫不經心道:“這位公子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自己的母親受傷此為孝,他的手臂是為了救自己朋友兄弟而中毒的此為義,為了自己不危害天下人而斷臂此為舍,恭恭敬敬請教前輩此為禮,這舍孝禮義,前輩卻不肯出手實在淪為天下人恥笑”,黃老頭醞釀了一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看這位公子更應該好好照顧自己,你現在已經少了一臂,還在想著別人,老夫自愧不如”,陳彥博道:“前輩言重了”,黃老頭走到馬車邊觀看這木材,道:“檀木,陳家園的,莫非閣下就是陳舉墨的公子”,陳彥博道:“前輩認識家父”,黃老頭道:“陳家的仁義布滿整個永豐鎮,我豈能不知,這樣吧,等我兩個時辰,一會功夫就好,那裏的木具品各位請觀看”,說吧,黃老頭把整個檀木樹舉了起來,整個檀木飛入剛才他出來的房屋,黃老頭速度極快緊隨木頭其後,接著門屋也關了起來,泰山驚訝道:“好厲害的輕功,好怪的老頭”,泰山沒想到屋內又傳出聲音“不要在別人背後說閑話”,泰山道:“這麼遠都能聽到,真怪”,陳彥博道:“我們還是去黃老前輩的地方看看他的一聲作品吧”。
順著右手邊,大約百來丈忽見一閣園,陳彥博一行人進入院落,閣園內更加景象壯觀,各式各樣的木製品,如若不見到這些木製品怎麼知道冒不出眾的黃老頭竟然就是雕刻大師,泰山道:“果然名不虛傳”,陳彥博道:“這下你應該知道這位老前輩絕非浪得虛名了吧”,上官令雲仔細打量這裏的木製品,上官海棠道:“好精致的木製品,就算當今的朝廷也未必有這樣的雕刻手藝”,上官令雲道:“也不知道此人來曆是什麼,這麼高的藝術手段,絕非凡塵俗子所能做到了”,陳彥博指著那個帶有龍的雕刻問道:“這是什麼”,上官令雲道:“這個我好像聽我父親說過,這是螭吻”,陳彥博道:“什麼是螭吻”,上官令雲道:“龍生九子中的兒子之一,平生好吞,即殿脊的獸頭之形。這個裝飾現在一直沿用下來,在古建中,“五脊六獸”隻有官家才能擁有,而木雕更是精細的活,現在的人很難雕刻這麼複雜的靈物,皇宮裏也隻有屈指可數的幾位雕刻大師才能夠雕刻出來,栩栩如生”。
慕容雪梅道:“好可怕的動物,為什麼還要雕刻它”,上官令雲道:“鎮宅辟邪,自然皇帝是最離不開的,所以皇宮大院才能配擁有此等靈物”,慕容雪梅道:“幸好我是普通百姓,不然每天見到這玩意,天天睡不著覺”,上官令雲道:“原來你怕鬼呀”,慕容雪梅道:“怎麼還不許別人怕鬼啊”,上官令雲道:“何為鬼,自古以來人們無法觸及得到的,所謂鬼都是瞎編出來的,根本不足為信,鬼都是心裏在作祟”,泰山歎著氣道:“好枯燥啊,搞不懂這老頭天天麵對著這些死的東西,會不會感到枯燥,如果是我早就瘋了,還不如金錢,美女來的實在”,張氏從泰山後麵打了一下,泰山道:“我說的又沒錯,男人就應該為了金錢,美女”,陳彥博笑了笑搖著頭,道:“正是天作之合,實在太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