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日一年”——在台灣最後的日子 三、 永遠的懷念
董作賓一生都獻給了學術事業,是我國近現代考古學和甲骨學奠基人之一。他在古文字學、考古學、曆史學、地理學、古史年代學、文學藝術等方麵都頗有建樹,為我們留下許多寶貴的精神財富。
1964年第二十六屆“東方學會”在印度舉行,在大會上經德國漢學家傅吾康(Franke)提議,全體代表包括出席會議的大陸學者一致通過,對董作賓先生的逝世靜默哀悼一分鍾。這是國際學術界對他表示的最後的崇高敬意。
1966年11月23日,是董作賓先生逝世三周年,“中央研究院”在美國文化研究所舉行了紀念大會,新任研究院院長錢思亮親自主持。董作賓的同事、門生故舊和親朋好友李濟、趙元任、楊步偉、石璋如、勞榦、陳槃、莊尚嚴、(日)白川靜、(日)駒井和愛、台靜農、戴君任、李光濤、李霖燦、李光宇、張秉權、劉淵臨、田倩君、金祥恒、嚴一萍等,都撰寫了研究和懷念先生的文章,後由藝文印書館輯集出版《董作賓學術逝世三周年紀念集》。
在董作賓逝世三周年、七周年、十周年、十四周年之際,《中國文字》《中原文獻》《大陸雜誌》等刊物,都刊行紀念專號或發表紀念文章。
藝文印書館出版的《董作賓先生逝世十四周年紀念刊》,由台靜農題簽,選登了董作賓先生、董作賓和家眷、董作賓和同仁的照片五幅,董作賓的甲骨文書法作品四幅以及董作賓寫的紀念傅斯年的文章。嚴一萍作序,刊載了嚴一萍、石璋如、王方宇、李霖燦、金祥恒、黃然偉、田倩君、屈萬裏等人的紀念文章。
在董作賓誕辰八十年的時候,其三子攝影家董敏為懷念父親,收集董作賓的甲骨文書法作品四十多幅,並以自己的攝影作品五十多幅為配圖出版《萬像——甲骨文詩畫集》。書中還收集有董作賓的畫像和有關中國文字、甲骨文書法的論文,蔣介石給董作賓的挽聯,陳槃撰著、台靜農書寫的董作賓墓碑銘,馬國光、莊尚嚴、牟潤孫等人的紀念文章。《萬像》創意新穎,圖文並茂,印製精良,裝幀精美,雅俗共賞,讀者既飽覽了書畫,又學到知識,很受歡迎,到1996年已出第四版。
1995年是董作賓誕辰一百年,在此前後,台灣“國立”曆史博物館舉辦了《董作賓百年紀念文物展》,展品以董作賓的《平廬影譜》和甲骨文書法為主,並從史語所借來甲骨文實物、青銅器、玉石器和陶瓷器等。開幕式上“中央研究院”院長吳大猷親臨致詞,博物館、史語所等各單位的代表也講了話。展出期間觀眾絡繹不絕,董敏和哥哥董玉京主動充當義務講解員為大家介紹父親的事跡。
藝術家出版社出版了傅美貴、鬱斐斐編著的《殷商史的解謎者——董作賓百年冥誕特輯》,收入了黃競新、李霖燦等人和董玉京、董敏懷念董作賓的文章。台灣“中國上古秦漢學會”在台北“市立”圖書館會議廳舉行學術演講會,並出版《傅斯年董作賓先生百歲紀念專刊》。《專刊》由“中央研究院”副院長、美國哈佛大學教授張光直,台灣大學教授韓複智教授分別作序,收錄有《董作賓先生年表》《董作賓先生著作目錄》和王仲孚、董玉京、石璋如、李濟、台靜農、黃競新、秦照芬等人紀念董作賓的文章。
在上述眾多學者的紀念文章中,以殷墟發掘時期的同仁為最多,董作賓的老搭檔,殷墟發掘時期史語所考古組主任李濟撰寫的文章有《南陽董作賓先生與近代考古學》《大龜四版的故事》《董作賓與考古學》等三篇。董作賓早期的學生,自第四次殷墟發掘加入發掘團後,始終沒有離開殷墟田野發掘第一線的石璋如撰寫的文章有《董作賓先生與殷墟發掘》《董作賓先生略曆》《董彥堂先生在昆明》《董作賓先生與殷墟第九次發掘》《董作賓先生逝世十周年紀念記》《董彥堂先生之生卒》《董作賓先生與周公測景台》《董師彥堂先生五十大慶追記》《記董作賓先生的一段小故事》《殷墟大龜版五次三地出土小記》等十餘篇。後麵幾篇文章在寫作時,作者已是近百歲的高齡老人,但能清晰地回憶起當年的情景,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2004年4月,在河南參觀訪問的中國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造訪了河南博物院。河南博物院文物收藏極為豐富,當解說員介紹到殷墟甲骨文發現、發掘的經過時,談到了董作賓。連戰內行地說:“董作賓是你們河南人。”
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大陸在實行改革開發以後,開始重視對董作賓的研究和宣傳。1981年上海社會科學院陳建敏的《董作賓後期的甲骨學研究》,是大陸所見最早的董作賓研究文章。1989年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王宇信研究員在其《甲骨學通論》中,對董作賓作了全麵介紹,充分肯定董在甲骨學研究方麵的成就和貢獻。以後王宇信、楊升南在《甲骨學一百年》中,又進一步係統論述,指出:“董作賓三十五年來追求學術,追求甲骨文,對甲骨學科學體係的建立,多有發明和創造,並深刻影響著海內外幾代甲骨學者,因此董作賓是繼羅振玉、王國維以後,在甲骨學發展史上劃時代的一代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