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能,讓他的寶兒對晉王產生什麼特殊的情感,即便如今被父皇賜婚,總有一日他要想辦法迎娶寶兒進門。
聽到太子的聲音,晉王連忙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來人粲然一笑:“皇兄你來了?那我們就一同進去吧,這是聖旨,一會兒就由你宣讀,你看如何?”
“如此便多謝皇弟了。”太子也不推辭,直接從晉王手中接過聖旨便朝著天牢走去。
“屬下參見太子,晉王!”兩人一出現在天牢門口,獄卒便跪了下來,卑微無比的同他們打著招呼。
“嗯!”太子瞥了獄卒一眼,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表情格外不耐煩。
而晉王則是對著獄卒微微一笑:“我們是來接安樂郡主回去的,你行個方便吧!”
晉王殿下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但是他卻對著一個小小的獄卒露出了笑容,這讓那獄卒不禁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又因為皇帝的命令,所以隻得顫顫巍巍的開口:
“二位有所不知,安樂郡主是被皇上派人關進來的,你們如果想要帶走她,恐怕……”
話說到一半,獄卒便不再開口,隻是低著頭,攔在天牢入口處。
“你看這是什麼?皇上聖旨在此,你讓還是不讓?”本來太子見晉王在這裏故作謙遜的同一個小小的獄卒裝仁義心中就很是不快,如今獄卒攔住他們的去路剛好讓他借著這個由頭發泄心中的怒火。
“太子息怒,小的不知太子是奉皇上之命,小的這就帶您去郡主所在的牢房。”本來獄卒不過是秉公職守,如今被太子這樣一鬧,隻讓他覺得心裏苦悶不已,但又礙於身份卑微,不得不賠著笑臉,帶著太子朝著裏麵走去。
一進天牢,便感覺到裏麵潮濕不已,而且這裏麵竟然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太子見狀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心中對於袁寶兒更是心疼不已,這地方連他一個男子進來都覺得壓抑的難受,不知他的寶兒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進去尋找袁寶兒的時候,一路上的囚犯都伸出了手,不停的叫喊:“快放我們出去,我是冤枉的,當我們出去!”
“統統給本太子住嘴,你們若是冤枉的怎會進來這個地方?不要在此狡辯!”太子被這群人叫的煩了,忍不住對著他們低吼。
一聽到來人是太子,那些犯人們更是激動,說著些詛咒太子的話。
太子天生脾氣暴躁,自然見不得他人這般放肆,正準備教訓這些犯人一番,卻被晉王抓住了手臂:“皇兄,他們都是將死之人,就不要和他們計較了,我看我們還是快些找到寶兒要緊。”
“哼,那就先放過他們!”太子一甩衣袖,便繼續跟著獄卒前行,朝著袁寶兒所在的牢獄走去。
“這裏就是安樂郡主的牢舍了。”帶路的獄卒指著其中一間牢房,對著太子和晉王開口。
太子和晉王聞言連忙朝著獄卒所指的方向走去,同時太子還激動的大喊:“寶兒不怕,太子哥哥來救你來了。”
就在兩人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尋找袁寶兒上麵的時候,剛才帶路的獄卒眼珠轉了轉,趁著他們二人不注意就遛了出去。
“袁寶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快醒醒!”當兩人進到牢房裏麵的時候,袁寶兒正渾身是血的躺在潮濕不已的地麵上,雙目禁閉,看這模樣是暈了過去。
“獄卒,這是怎麼回事?”看到元寶這樣一番模樣,晉王再也沉不住氣,當即對著獄卒大吼。
不過晉王喊了幾聲都不見獄卒人影,晉王頓時明白了些什麼,開始在整個天牢找起人來。
最後在天牢的一處角落裏麵,晉王揪出了幾個一臉緊張的獄卒。
晉王陰沉著臉,皺著眉頭詢問:“你們快說,安樂郡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她可是郡主,你們竟然敢濫用私刑?”
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獄卒連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給晉王磕頭:“晉王殿下贖罪,小的們也是受別人指使,實屬無奈,還求晉王殿下不要和小的們一般計較。”
“哼,說的倒是輕巧,怕是你們所有人的命都不夠償還的吧?”晉王一想起袁寶兒那張慘白的臉,心口就隱隱作疼,恨不得將這些獄卒生吞活剝。
“是六皇子,是他讓我們這麼做的啊,他還說郡主罪該萬死,我們這麼做了還可以加官進爵,而且他還給了我們這些。”說話間,幾個獄卒便將之前六皇子塞給他們的銀子一一捧到了晉王眼前。
晉王此刻拳頭捏的緊緊的,他之前隻當老六隻是對寶兒有些成見,沒成想他卻這般狠心,想要對她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