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言和回來,他看見一片呆若木雞的親衛,再聽到某些親衛口中對於6白衣的話的複述,縱然這確實是他想要做的,但依舊是有些擔心。Ww WCOM雖然當時他並沒有問,但是回到神鷹在終南群山中所隱藏的營地時,他終於詢問道:“這樣會不會太過了?”
白衣盯著言和那張除開銳利英氣的雙眼便精致如同人偶的臉頰,緩緩地搖了搖頭,歎息著道:“不算過,重症須下猛藥。我們都知道,如今宋朝積重難返的根本在哪裏。不過,作為範文正公的六世孫,我原本以為你沒有這麼離經叛道的想法呢。”
“我是範家的義子。”言和有些害怕白衣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避開了一點兒,然後望著空道,“我被範家旁係收養之時,身邊隻有一條繡著言和兩個字的錦帕,所以才被取名範言和。而且,若不是這一代的範家無所出,我也不會繼承範文正公六世孫的名號,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老家夥逼著我做這些事了。”
“看起來,你還蠻不情願的。”6白衣打趣道,他收回了目光,似乎在思考著某些不為人知的心事。
言和托著桌子上的茶杯,身子離白衣更遠了些,然後很認真地道:“我喜歡的,是那些傳遞心情與精神的曲目歌舞,可惜那些老家夥隻會什麼玩物喪誌,卻不知道樂曲中所能夠傳遞的,是多麼偉大的力量!”
白衣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反駁。他倒是不想反駁他什麼,畢竟這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的。況且,喜歡音樂歌舞,有什麼不好,獸人打仗的時候還得依靠薩滿呢!
不知道白衣心中已經神遊外的言和,似乎現了自己麵前的這位同道之人,並不歧視自己的愛好,一時間興奮莫名,開始了興致勃勃的傳教行動,隱約忘了自己原來的初衷。
然而終究言和不可能一直給白衣傳教下去,他臨走前將6無雙交給了白衣,也大體上和6無雙解釋了一番,證明了6白衣的身世。雖然隻有這一點是言和他們自己查到的,其餘有關6白衣的行蹤和信息,其實都是那個人告訴他的。
“原來你就是我的表兄?可是,你怎麼會和那個女魔頭混到了一起?”
6無雙經曆了那場滅門之禍,又從女魔頭一般的李莫愁手中逃出來,可不是全無心機的女孩,沒那麼輕易相信言和的證明,更何況,她還親眼見到李莫愁對於麵前這少年的關心,自然更加懷疑。
“如果我是因為我長得太像表叔了,你信不信?”
看著6無雙眼中那半信半疑的目光,6白衣心中一陣悲鳴,自己就真的長得那麼像那個渣男嗎?這也太令人悲傷了吧。
不過看著自己這一世的表妹,他也明白對方確實是吃了很多苦。她的左足依舊是因為那場禍事而致接骨不正,短了一截,這樣的殘疾又孤身一人在江湖闖蕩,雖然時日不多,卻也著實令人心酸。更何況,她還隻有十歲出頭。
而如今在他麵前的她,一臉泥濘,粗布衣衫,哪裏還有6家莊大姐的模樣。
心中有些不忍,6白衣也就放下了開玩笑的心思,他看著這位表妹,歎息了半晌,道:“這些日子,確實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