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這一趟真能有收獲嗎?既沒風,也沒信,不會白瞎了這趟吧?”精瘦如猴的漢子趴在白衣旁邊低語道。Ww WCOM他是白衣所訓練的那十人之一,如今被白衣帶來這條山道,要演練演練。
實際上,這幾人都明白,他們所要經曆的演練,自然就是他們之前打打牙祭的兼職——綠林好漢,也就是所謂的強盜。
做強盜倒是沒有人不願意,畢竟都食不果腹,朝不保夕了,誰還有那麼多心思,做道德,講仁義。況且,這強盜也不是沒做過,有一自然能有二,有二自然能有三,做的熟了,自然也就有做強盜的學問與門路。
起碼在他們看來,這隨手選一條山道,真是最沒腦子的強盜了。沒有在縣城的探子透個消息,也沒有提前打探過此處的地形,哪怕最狂妄自大的盜賊也不會去幹的,更何況他們隻有十人。
白衣倒是很無所謂的模樣,枕著白淨的雙臂,嘴角叼著剛折下的甘草,眯眼盯著雲淡高,默然微笑,不言不語。
他並非是隨手選擇的山道,隻是要和一群俗人解釋自己的高明之處,不僅他們難以領會,而且太耗費時間了。
莫名地驕傲著,就像昨日那道白虹之後,那種莫名地想要做些什麼的衝動。白衣總是這樣的隨性,並不管那些碌碌終生的俗人是否能懂,他的人生終究屬於他自己。
側耳稍稍留意著遠處的動靜,白衣猛得一個鷂子翻身,俯身在細密的草叢之中,觀察著這次的目標。
周圍那幾個人雖然不算啥精銳,奈何昨日那一劍留給他們的震撼太過深刻,哪怕心裏萬般不願,也隻能跟隨著起身,暗自戒備著。
遠處山道上的煙塵漸緩,似乎有著大隊人馬漸漸停下,遇著這山,派出了零星的人影前來探查。
“領,怎麼辦?”那個精瘦如猴的漢子細聲詢問道。然而他此時才現,身側原本的白衣身影已經消失,蹤跡全無。
摸不清到底什麼情況的漢子大驚失色,和周圍同樣錯愕的幾人不自覺地退後了幾步,他們心中膽氣不足,卻礙於白衣的劍術,也不敢退得太狠。
莫測的身影在林間躍動,那些前來探查的斥候往往連反應都沒有就已經倒下,無聲無息,詭異得莫名心悸。
這是什麼身法?
在場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所謂高手的身法輕功,卻從未見過這樣詭異莫名的動作,然而更加可怕的是,他們竟然還覺得無比熟悉。
就像……老猿在林間肆意嬉戲,可是他們所見的老猿,是以殺人為遊戲。
白衣的身影向前,幾個起落到了山腳之前,直麵那些錯愕的商隊人馬,身後的山林悄無聲息。
“那個,該怎麼呢?”白衣眼角透著戲謔,轉而一臉囂張地大喝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拖著長長的尾音,白衣對於自己的開場白還算是比較滿意,隻不過他不太滿意的是身後那幾個一點也不會動腦子的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