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宏偉而連綿,白衣依靠著一塊形態奇異的山石,一臉了然地看著對麵的鄧誌康。 Ww WCOM等到那些弟子都離開之後,就如同白衣所料,這位老實忠厚的鄧道兄就按捺不住自己的疑惑,半是勸告半是疑惑地問道:“6兄此行,恐怕不光光是去見重陽祖師吧?是不是還是為了那金朝的王子?”
白衣剛要否認,就被這位看上去老實忠厚的鄧道兄給阻止了。這位老實忠厚的鄧道兄有些感歎地從懷中掏出一物,也不管白衣那詭異的眼神,就自顧自地道:“我見6兄並非池中之物,何必來做這等閑事呢?”
“原來是你。”白衣先是有些驚訝,隨即也就明白了,為何當初這位鄧師兄要對自己那麼友好,甚至不怕違反門規放自己去後山。不過,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盯著我多久了?”
“6兄笑了,其實也沒有多久。一開始隻是因為赤練仙子而已,畢竟6兄相比於這個混跡江湖多年的女魔頭還是有些差距的。”
“你直接我還不夠資格不就行了唄。”白衣不太滿意地嗤笑道。雖然他是在笑這位鄧道兄的委婉,但他何嚐不是在笑自己的眼拙呢。想想也是,王重陽可是一派的掌教,又怎麼會將注意力過多地放在自己這一個初入江湖的人物身上,就算是因為武道先有人交感的能力,能夠現自己身上的異常,但也不會反應得那麼快啊。
隻有常年的暗探與臥底,才會有這樣的眼力,恐怕這位鄧道兄也是負責招攬將全真門人當中優秀的人才吧。看著對方毫無破綻的老實忠厚,白衣不由得感歎自己的閱曆還是太淺薄。
“嗬嗬,6兄不要妄自菲薄。當初重陽祖師也是稱讚過6兄的資質的,否則如今6兄又怎麼能夠勇猛精進到這個地步呢。”
聽著對方完全不似作偽的讚歎,白衣照單全收,他可不管對方的身份,他依舊還是想要執行他的計劃。幾句好話就想要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看他了。定了定心神,白衣也是收斂了身上的那股飄渺若仙的氣勢,他知道如今是真正地撥開了所有的偽裝了。
作為神鷹安插在全真的暗線,雖然心裏向著神鷹,但是那麼多年的相處,心中就不會產生惻隱之心嗎?白衣不相信,因為他知道自己坐山觀虎鬥的想法,肯定被這位鄧道兄察覺了,所以對方才會這樣不惜暴露身份地阻止自己。因為這樣的謀劃最後成功與否,都會將全真拖入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而這是對方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不會放棄。”白衣看著眼神堅毅的鄧道兄,笑著道
那位鄧道兄眼中也是閃過了半分掙紮,可是隨即就恢複了堅定。他也不再作偽飾,直接了當地道:“如今金人掌著大勢,範大人能夠支撐起這個局麵,也是靠著全真教充當這根參樹。全真不存,神鷹又到哪裏尋找一個歇腳的地方呢?無有將息,必將怠亡。”
白衣搖了搖頭,仰望著無比澄澈的空,唏噓著道:“鄧道兄,你還是不明白啊!大道似水,水無常形,想要掌握如水的大道,就必須隨波逐流,何等堅固的大堤會永世不毀呢?世事亦是如此,爭勢好比治水,堵不如疏,欲取大道必然要爭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