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啊,進來吧。 WwWCOM”
門內傳來的那個聲音十分清脆,像是空山裏麵的青竹。白衣有些遐想,有這樣好聽的聲音,應該也會有不輸於這聲音的容顏吧。一個恍惚的影子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像是某種沁人心脾的溫暖。
屋外驟雨初晴,而屋內的人兒慵懶地在梳妝的銅鏡旁舒展著腰身,然後毫無保留地對著鑠金和她身後的探了個頭進來的白衣展露著自己絕美的笑顏。那雙祖母綠一樣璀璨的眼眸,又蘊含了翡翠的溫潤,隻是一瞬,就徹底俘獲了白衣的心靈。雨後深山葬空竹,淚濕苔痕候朝露,唯美如畫。
白衣有些不安地坐下,看著鑠金走到那位唯美如畫的少女麵前,心中不免忐忑。這位少女會如何看待自己呢,如果自己並非是和這位少女同行的那個人,又會有什麼樣的遭遇呢?
不安的心情縈繞著白衣的腦海,他仿佛一位等待審判的囚犯,局促不安地等候著對於他的判決。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判決,能夠遇上這樣美麗的少女,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附在自家姐的耳邊,鑠金將自己的猜測和白衣如今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依。在敘述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也在觀察著一直十分不安的白衣,她想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和武功。然而令鑠金沒有想到的是,白衣倒是沒有什麼反常,而自家姐的反應卻驟然讓她咋舌,渾然摸不清頭腦。
她有些懷疑,難道昨夜裏的一場驟雨,讓除了她以外的人都變得奇怪了?
因為聽完鑠金敘述的依仿佛擔心愛人的妻子一樣撲進了手足無措的白衣的懷裏,焦急地對他噓寒問暖,哭得和一個淚人一般。
溫香軟玉在懷的白衣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有想到竟然會生這樣的情況。看樣子,這位仙一般的姑娘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而且那份擔心他的焦急也讓他無比感動。
“好了好了,我沒出什麼事。”在鑠金的冷眼瞪視之下,白衣略顯尷尬地安慰著懷中的少女。他抬手想要安撫少女光潔稚嫩的脊背,可是看了看一旁眼神愈冰冷的鑠金,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隻能任憑這個仙一般的少女在自己懷裏哭泣。
“夫君,你還記得依是誰嗎?”懷中的少女淚眼朦朧地抬起頭,我見猶憐地問道,語氣中滿是期冀。
這份期冀給予了白衣無形的壓力,自己真的能夠讓這麼可愛的少女失望嗎?
白衣無奈,隻好折中地回答:“隻記得你是我的妻子,其餘都已經不記得了。”
“嗯,記得這個就夠了。其實夫君是得了一種怪病,經常會失去自己的記憶。但是無論什麼時候,夫君都不會忘記依呢,因為依是夫君最可愛的妻子呢。依真的好感動。”懷中的少女抹去了自己朦朧的淚眼,就像從來都沒有哭過一樣,一臉幸福地坐在白衣的腿上,抱在他背上的雙手愈緊了。
看見這種簡直魔幻一樣的變幻,白衣頓時有些懵,他心中頓時有些不安,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鑠金,卻現她眼中也有一些錯愕,像是也在驚訝懷中少女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