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平坦無礙,白衣拐了幾個彎,豁然看見了那群堵著路的盜匪和那個為最鮮明的穿著金絲紋路道袍的凶惡大漢。WwWCOM
“你就是金大王?”白衣遙望著他,淡笑著問道。
“呦,你認得我?”金大王從躺椅上起身,仔細打量了白衣一番,然後點點頭,“果然是你,師父過的那個人形長生果。不過,你自己送上門了,就不用勞煩我親自動手了,還算識相。”
“不過,我的壓寨夫人怎麼沒有來,你快去通知她過來,我帶你們一起走。”金大王很有領導風範地一揮手,誌得意滿地繼續躺下,全然不覺得白衣會忤逆他的意思。
然而白衣並沒有退縮,他隻是站在那裏,玩味地看著那個重新躺下的金大王。
“還要演戲嗎?我都已經來了,自然不會像你想的那樣,覺得你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蠢貨是成不了九品大圓滿的。”
白衣的話坦然而且堅定,他既然這麼了,自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麻煩,真麻煩。你為什麼就不能像那些死掉的人一樣,稍稍放鬆一點呢?這樣本大王完成師父的任務也會輕鬆一點嘛。”金大王坐起身,滿嘴都是對白衣的抱怨。隻不過在他抱怨的時候,眼神裏麵卻折射著森冷的凶光。
單純直接的拳頭從驟然向後彎腰的白衣麵前掠過,那一瞬,他聽到了如同林間虎嘯一般的狂風。被揭穿了真麵目的金大王無比果斷,他原本打算演全套的戲,等待白衣轉身,再和自家師弟合力解決掉這個聲名鵲起的白衣少俠。
不過現在還是二打一,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就像白衣不曾顧及過那些搖旗呐喊的雜魚,金大王也不會寄希望於自己手下這草草收斂的一群炮灰。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人,這些雜魚的作用,不過是充個人數,出幾聲呐喊而已。
相比於金大王的誇張身形,他的師弟反而要俊朗嬌的多,一身銀色紋路的道袍,躲在金大王身後,怯生生的像個姑娘。
然而這樣惹人憐惜的師弟,下起手來卻比他師兄金大王還要狠得多。瞅準白衣下腰躲避的時機,他的足尖彈出一截利刃,猛然從金大王身後竄出,迅猛地踢向白衣的後腰。
拳腳無眼,陰狠毒辣,這是江湖中對於這對師兄弟的評價,如今看來,確實一點兒也不錯。當然或許在他們眼中,這隻不過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默契配合而已,和陰狠毒辣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們還真是······”白衣看著麵前那隻黝黑粗壯的手臂,聽著自己腰後那利刃破風的聲音,忽然拔劍出鞘,“太看我了!”
左手握著劍鞘狠狠敲在了那條暗中襲來的腿上,右手執劍猛然削向那隻手臂,白衣的目光沉穩淡然,似乎並不在意如今身處劣勢。
金大王沒有想到這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會被這樣破解,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和劍刃對抗,至於他身後的師弟,似乎比他更謹慎,看到白衣的反擊就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腿,再次躲回了自己師兄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