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很快離開船岸,隨著遠處的景物慢慢遠去,淩風這才感覺到河麵是如此的寬廣。巨大的水麵,掀起的的浪花拍打在船舷上,使得船隻不停的搖擺,而隨著那搖擺,對麵的小姑娘若水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沒想到,在遊戲裏也會暈船啊。
“船家。”淩風高聲喊道:“還有多久會到麒麟城?”
“到了岸,在向南走個百十裏路,差不多就到了。”艄公高聲道:“公子一路從玄武城趕向麒麟城,是回家呢?還是訪友?話說,現在的麒麟城,人可是不少啊。”
“咦。”淩風驚奇的問道:“老人家如何知道我是從玄武城來的。”
艄公笑了笑,指著淩風的馬道:“公子的這匹馬,看起來顏色斑駁,似乎是匹劣馬。但是此馬四肢穩健,身長體高,嘶鳴有力,一看就是萬裏挑一的駿馬。此種駿馬,除了玄武城的狻猊山莊有,其他的地方,找也找不到!老頭子雖然沒去過玄武城,但是我在這渡了大半輩子的船,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老人家!”淩風大笑道:“看不出您老還真是見多識廣,隻是不知道這位姑娘所乘駿馬如何?”
艄公說的高興,又聽到淩風誇讚,笑著捋了捋胡子,朗聲道:“此馬通體潔白似雪,渾身骨肉流暢有力,也是難得的神駿。老夫擺渡這麼多年,隻有在許多年前的一位天山派的俠女身邊見過。現如今,這位俠女也已經母儀天下,令人感歎啊。說起來,這位小姑娘和天山派想來也是淵源頗深哪。”
若水姑娘聞言,尷尬一笑,隨後道:“老人家果然見識廣博,小女子正是師承天山派。”
“姑娘好福氣。”艄公接話道:“久聞天山派乃是名門大派。我漢唐國當朝皇後娘娘便是師承天山一脈。姑娘能拜入天山門派,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淩風聽聞艄公講起皇後,於是開口問道:“老人家。我向前在玄武城時,曾有幸目睹大皇子力戰北戎五十萬大軍。嘖嘖,那場大戰真是令人驚歎。不知道他師承何人,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番實力。”
“嗬嗬。”艄公聞聲笑道:“這個消息我也曾有所耳聞,當時隻以為是誇大,現如今聽你之言,方知此事是真。大皇子向來行事低調,我等市井小人,對其傳言也是所知甚少。隻是聽說他的武功修為極為厲害,究竟有多厲害,卻是沒人知曉。前幾日幾個武當派的弟子打此過,說是其曾經約戰武當派枯木道長,將道長擊成重傷,至今臥床不醒。”
“這麼說,那大皇子豈不是和武當派接上了死仇?”淩風笑問道。
“差不多吧。”艄公笑道:“不知道這位姑娘對大皇子有何認識?”
若水姑娘聞言,頓時有些語塞,想了半天,方才道:“我曾經聽師傅說起這個人,說他為人性格暴戾,最好敬而遠之。”
淩風聞言,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真的,他這會有點後悔自己接了他的任務。現在,一想起他的那句“你們也不怕被我們賣了”,淩風就有一種被人賣了的感覺。可是如今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老艄公見二人閉上了嘴,而自己又不想一個人閑著,於是開口道:“今日是三月十一,待到三月十五,便是皇家慶國大典的時候。你們二人來的也是時候,若是錯過了這時節,要想再看,就要等到明年方可。”
“慶國大典?”淩風疑問道:“這能有什麼好看的。”
“公子此言差矣。”艄公笑道:“每年三月十五,陛下都會帶領皇後貴妃,皇子以及滿朝公卿先到天壇祭天,隨後再到太廟祭祖,最後再到東郊皇陵掃墓。屆時全城戒嚴取消三天,三天裏歡歌達旦。熱鬧的景象,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
“如此說來。”淩風笑道:“客店的住宿費用恐怕要上漲不少。”
“客店費用對二位來言,也隻是小數。隻是今年正值五百年整的慶典,各國使臣已經在三日之前陸續到來。你們此次前去,若是能找個地方住下來,恐怕也是不會太容易。”艄公笑道。
“額。”
淩風看了看若水,兩個人頓時都是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