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默你倒是有雅興,居然敢在這虛靈穀裏生火做飯,難倒你就不怕這火光引起其他人的窺視麼?不過話說過來,皇甫默你的手藝倒是不錯,這麼遠都能夠聞到香味兒,就連我肚子裏的饞蟲都被你勾出來了。”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皇甫默的麵前,不用抬頭看,皇甫默就知道這廝正是跟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李家李立峰。
對於李立峰的出現,皇甫默似乎並不感覺到意外,其實就在他和史飄香對付這條靈獸蛇的時候便感覺到有一股目光始終落在自己的身上,若非沒有惡意,恐怕皇甫默剛才就動手了,隻是李立峰這廝並不知道,皇甫默懷裏的那份名單上正好出現了他的名字。
皇甫默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笑著道:“李立峰,你倒是夠膽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嚐上一口,對了,我這裏還有幾壇子好酒,如果你不覺得這酒裏有毒的話,大可喝上幾口。”
“哦,你到這虛靈穀裏居然還帶著酒?得嘞,今兒我可以一飽口福了,說真的,我這人就好這一口,幾天沒喝酒,心裏癢的跟什麼似地。”說罷,李立峰毫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皇甫默的旁邊,伸手拿起一壇子酒,拍開泥封絲毫沒有猶豫的便灌了一口,喝罷,他毫無形象的用袖口擦了一下嘴邊笑著又道:“果然是好酒,皇甫默看不出你倒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李立峰說這句話絲毫沒有半點誇張的地步,在他看來,凡是進入虛靈穀的人大多數都會在身上塞滿各式各樣的丹藥以備不時隻需,可偏偏皇甫默是個異類,居然帶了這麼多酒,雖然他也搞不清楚皇甫默究竟把這些酒藏在什麼地方,但並不代表他會不識趣的尋根問底。
對於李立峰的稱讚,皇甫默不以為然道:“難倒你沒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活一世虧什麼都別虧肚子,趁現在能吃能喝就敞開肚子別客氣,要是等到牙都掉光了的時候,就算你有心也未必有這樣的機會。”
“皇甫默,這話是誰說的?我怎麼以前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就對了,這句話是我說的。”
“哦?”聽到皇甫默給出這麼一個解釋,李立峰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皇甫默,你倒是挺有意思,若非你我的立場不同,我還真願意跟你交這個朋友。”
“李立峰,你覺得我的立場是什麼?說句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連自己的立場都不知道,你又如何得知呢?”說著,皇甫默也拍開一壇子酒的泥封,小酌了一口繼續道:“或許我可以把自己看做是秦家的人,可以站在秦家的立場去考慮問題,但是你別忘了,我姓皇甫默,不姓秦。”
“好一個你姓皇甫不姓秦,就衝這句話,咱們倆得好好的喝上一口,不是麼?”說著,李立峰拿起酒壇不管皇甫默願不願意,跟皇甫默碰了一下豪飲了一口又道:“說實話,上次在秦小姐的招親儀式上輸給你我還有點不服氣,可是今日一見,我李立峰比起你皇甫默來,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李立峰你太客氣了,我皇甫默說真的,還挺不願意摻乎你們銀月城的事情,若非是我師父,說不定我連這虛靈穀都不會進來,當然了,我嶽父大人的要求也不好拒絕麼?”
聽到皇甫默話裏有話,李立峰眼前突然一亮,不過一想到自己爺爺臨行前交代的那番話,李立峰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雖然皇甫默說出自己姓皇甫不姓秦的這句話,可他明白,跟皇甫默之間最終還是難免一戰,到那個時候,就不是像招親儀式上那種切磋,而是生死相搏。
李悠然歎息了一聲再次開口道:“對了皇甫默,這小子你以前跟他認識?”
“倒是接觸過一段時間,這次能夠在虛靈穀裏碰見,也算是一種緣分,再說了,他這次來到虛靈穀也是有一件性命相關的事情要辦,既然如此,我們各有所需也沒有太大的衝突,就決定一起結伴同行了。”說到這裏,皇甫默看了一眼依舊在打坐恢複的史飄香,拿起酒壇子豪飲了一口又道:“來,趕緊嚐嚐,我這烤蛇肉的水平,要是在過一會兒,這肉估計都要烤糊了。”
看到皇甫默不願在這件事兒上多談,李立峰也不再多言,結果皇甫默遞過來的烤蛇肉咬了一口,立即對皇甫默伸出了大拇指,就這樣,兩人一口酒一口肉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待到酒足飯飽之後,史飄香也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