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甫默寫出的這幾個字,司空星當即臉色一變,好在他及時恢複正常伸手將這幾個字抹去,歎了口氣道:“默兒,你的猜測或許有幾分道理,不過這趟水的確渾濁了一些,可謂牽一發動全身,如果你能夠置身事外的話,最好不要摻和進來,倘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漩渦當中。”
皇甫默苦笑一聲道:“師父,其實你應該明白,自從徒兒回到銀月城的那一刻,就已經掉進了這個漩渦當中,不過有一點還是對我們有利的,那就是秦泊天也好,四大家族也罷,他們終究是人,不是神。”
看著皇甫默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司空星覺得自己愈發看不懂自己的這個徒弟,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的徒兒,從哪兒來的這份自信,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徒兒身上有著太多不為人所知的秘密,說不定哪一天顯露出來就能夠成為左右勝局的殺手鐧。
“罷了,為師終究是年紀大了,也不想在為這些事兒費腦子,不過要是有人真的膽敢對默兒你不利,那得先看看是為師這把劍利,還是他們的腦袋硬。”說這句話的時候,司空星陡然爆發出一股衝天的劍意直衝銀月城的蒼穹,這也使得周圍所有人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懸掛著一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的利劍。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以為老夫年紀大了,沒有當年的氣勢了?”說著,司空星將劍意收斂回來,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示意皇甫默可以離開了。
拜別了司空星,皇甫默直接來到了銀月城的那座宮殿,看著這裏遠遠超出於往日的護衛,皇甫默淡淡一笑邁步走了進去,由於頂著銀月城主女婿的光環,這些護衛倒是沒有人敢攔著皇甫默,
隻是剛來到秦泊天所居住的那個大院,一個讓皇甫默朝思暮想的身影突然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婉如。”輕輕喚出這兩個字,秦婉如像是被定了身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正如前文所述,秦婉如也覺得皇甫默消失這兩個月肯定是凶多吉少,在加上自己的父親也遭遇到這樣的變故,讓秦婉如瞬間有種天塌了的感覺,畢竟,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接二連三出事兒,這讓秦婉如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夠承受住這樣的打擊,若非殘留著一絲對皇甫默生還的希望,秦婉如恐怕早就倒了下去。
“默哥哥。”終於,秦婉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直接撲到了皇甫默的懷裏,放聲大哭的同時,不斷的用拳頭捶向皇甫默的胸膛,嘴裏還不住的說道:“默哥哥,你究竟去哪兒了,離開這麼久連一點線索都沒有,若不是月兒姐姐始終堅信你還活著,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婉如,讓你擔心了。”說著,皇甫默輕撫秦婉如的秀發,不斷的小聲勸慰著什麼,隻不過要是有人看到皇甫默此時的眼神,肯定會察覺到他目光裏流露出的那種矛盾,也正是這種矛盾,始終讓皇甫默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畢竟,她是秦泊天的女兒,假如有一天自己和秦泊天真的撕破臉皮站立在對立麵,夾在中間為難的必當是秦婉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婉如終於發泄完畢心裏的鬱悶,很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道:“默哥哥,你是來探望父親的麼?正好,父親剛剛醒過來,我這就帶你去見他,我想,這個時候你能夠回來父親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你父親是會很高興,但是我不高興。”心裏雖然這麼想,但皇甫默嘴上卻這樣說道:“婉如,嶽父大人情況如何?我怎麼聽說……”
“默哥哥,開始的時候,父親的傷勢的確不容樂觀,後來我哥哥去了後山拜見了閉關已經十幾年的爺爺,從他那裏拿到了一瓶治療傷勢的丹藥,等到父親服下這些丹藥之後傷勢得到了控製,雖然還不能夠下床走動,但已經無性命之憂了。”
“你爺爺?前任銀月城主?”聽到秦婉如提到這個人,皇甫默心裏不知為何出現一絲不好的念頭。
“默哥哥,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很顯然,秦婉如對皇甫默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很是不滿。
“嗬嗬,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要知道,從來都沒有人在我麵前提起過你爺爺,更何況你我成親的時候你爺爺也沒出現,我還以為……”說到這裏,皇甫默訕笑的撓了撓頭,不過他心裏清楚,不管是秦家還是四大家族,背後自然有隱世的老祖宗,雖然平常不顯山不露出,但到了關鍵時候,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也正是如此,皇甫默始終不願輕舉妄動,可以想象出,這些隱世的老祖宗隨便拿出來一個就能夠笑傲風雪大陸,當然了,換做以前皇甫默或許還有些擔心,但是有了褚婆婆這個傀儡,再加上有麒麟老者以及白胭雪姐妹做後盾,皇甫默的這份擔憂無疑要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