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主,這的確讓我父子好生為難啊。”
“為難你奶奶個爪兒。”
看著秦天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陳家洛心裏立即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同時把秦天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不過他也清楚,秦天臨末了這句話無非是在向自己隱晦的索要一些好處而已,隻是陳家洛一時間還摸不到秦家父子的底線在哪兒,倘若貿然就許諾了一大堆好處,別說他不願意,恐怕秦家父子也會有所懷疑。
想到這裏,陳家洛故作遲疑試探道:“少城主,說句不該說的話,老夫最近覺得自己年事已高,對於一些事情的處理上已經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這不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裏,老夫的書案上麵已經堆積了不少齊寶堂送來的文書,假如少城主能夠伸出援手幫忙處理一下的話,老夫自然感激不盡,畢竟,齊寶堂能夠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委實不易,倘若因為老夫精力不濟讓齊寶堂出現什麼變故,老夫恐怕還真沒臉去見九泉之下的先輩們。”
陳家洛這番話,無疑是要把齊寶堂陳家的利益拱手相讓,再怎麼說齊寶堂發展到今天,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每年能夠從齊寶堂得到的好處,足以讓很多人為之眼紅,畢竟,齊寶堂不但每年拍賣丹藥之類的東西,都有一筆天文數字的收入,更別說齊寶堂每年還能夠給銀月城提供一批煉製丹藥的藥材,一旦這些落入秦家之手,恐怕秦家的實力將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跳躍。
可惜陳家洛還是嘀咕了秦天的胃口,就見秦天故作不悅的說道:“陳家主,您這句話說的似乎讓我覺得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啊,不過陳家主您是長輩,既然您發了話,小侄自然不敢不從,隻是小侄覺得,陳家主既然提到自己有些精力不濟,不如讓小侄再替陳家主您分擔一些如何?”
聽到秦天末了說了這麼一句,陳家洛雖然心有不願可還是開口道:“賢侄所言極是,既然賢侄肯替老夫分擔一些事情,也能夠讓老夫專心管理陳家事宜,還能夠富裕一些時間修煉一下老夫的境界,這樣吧,陳家名下的‘歸雲莊’也就一並交給賢侄打理算了,也省的老夫在這上麵浪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
說著,陳家洛從懷裏摸出一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打造出來的令牌,沒有絲毫猶豫便塞到了秦天的手裏,殊不知,在將令牌叫出來的時候,陳家洛的心都在滴血,他口中的‘歸雲莊’雖然聽起來隻是一個莊園的名稱,可秦天卻十分清楚,歸雲莊位於銀月城西一百裏之外,早年被陳家先祖一手建成,也不知道當時陳家先祖遇到了那位高人指點,歸雲莊建成之後居然形成了一座聚集靈氣的法陣,隻要在這歸雲莊裏修煉,一天的修煉就足矣抵上外麵三四天的修煉,不過陳家曆來把這裏當做禁地,若非有陳家曆代家主的首肯,任何人都不得擅闖,也隻有為陳家立下大功勞的子弟,才有機會根據功勞的大小進去修煉三日到一月不等,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在歸雲莊那個聚集靈氣的法陣中突破,能夠有很大的幾率無視瓶頸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不管是秦家父子還是其他三家都對歸雲莊窺視已久,隻是他們曾經派遣不少人進去打探,結果都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來,據說這歸雲莊這座法陣當中,不但能夠彙聚靈氣,還有著另外一座防禦法陣,若非具有陳家血脈作為引子,一旦擅闖進去就會觸動這座防禦大陣,不過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秦天手裏拿到的這塊令牌,隻需將這令牌放入歸雲莊門前那塊巨石的凹槽當中,這座防禦法陣就不會被觸發,就是秦天知道這一點,在手指觸碰到這塊令牌的時候,眼神裏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絲炙熱。
或許是察覺到秦天已經心動,陳家洛趁熱打鐵的又道:“賢侄,這歸雲莊一旦歸賢侄打理,以後我們陳家之人就不會再邁入歸雲莊半步,而且不光如此,歸雲莊丹房裏還存留的一些丹藥也當是老夫的一番心意,全部送給賢侄了如何?”
這時候,始終一言不發的秦泊天終於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天兒答應了陳家主的一番苦心了,不過陳家主現身我秦家宮殿,想必已經被外麵那些血刃堂的賞金獵人收到了風聲,為了避免陳家主您遭遇不測,不如就先在這秦家宮殿稍作休息一段時間,畢竟,血刃堂的那些賞金獵人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貿然闖入我秦家宮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