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不但充滿了不滿和不屑,還夾雜著一絲絲憤怒和桀驁不馴的意味,雖然魔尊整個人都被黑色的衣物團團裹住,可是秦天依舊能夠感覺到黑色麵紗後麵那種無人敢侵犯的威嚴,而且還蘊含著一種睥睨眾生,天下蒼生接在我掌握,生殺大權盡在我手的氣息,而且那雙唯一裸露出來的眼睛,明顯帶有一絲輕蔑的意味,似乎是在告訴秦天:“老子就是看你很不順眼。”
麵對如此霸氣外漏的魔尊,雖然秦天看不出他的真實麵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是他能夠清晰的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正在自己周圍徘徊,倘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到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也正是在這樣的直覺下,秦天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有些心虛,甚至不敢直視魔尊的目光。
或許是想起了自己乃是堂堂銀月城的少城主,秦天那種與生俱來的傲氣下意識湧上來的同時,那種心虛的感覺消退了不少,就見他正了正聲色道:“閣下究竟是誰?麻煩你讓一下,有句話我要當麵問一下皇甫默。”
拿著一副看白癡的目光落在了秦天身上,魔尊充滿著不屑道:“小子,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沒聽到本尊剛才稱呼皇甫默為女婿麼?既然皇甫默是本尊的女婿,那本尊自然就是他的老丈人,至於有話要問皇甫默,無妨,跟本尊講也是一樣的,畢竟我女婿要陪我女兒,恐怕沒時間見你這種小人物。”
可以說,魔尊的話很不客氣,但是秦天卻生不起絲毫惱怒的想法,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他把目光落在那輛豪華車仗之時,眼神裏的那種羨慕嫉妒恨,很顯然,秦天萬沒想到皇甫默消失了幾天之後,居然多出這麼一個神秘莫測的老丈人,更別說秦天想象中車仗裏的皇甫默此時正軟玉在懷好生享受。
正如之前司空星對他的評價那般,倘若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秦天或許還會放下架子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但是一旦對他產生了威脅,那麼秦天自然會不猶餘力的進行打擊,就算皇甫默是他的妹夫,秦天也會毫不手軟將其置之死地而後快。隻是讓秦天深感無奈的是,無論什麼時候,皇甫默的運氣都要比他好,在麒麟洞的時候是這樣,在對付劉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更別說現在又多出一位這樣的老丈人,倘若這些好運悉數集中在他的身上,秦天絕對有把握別說是區區一個銀月城,就算是整座風雪大陸也會盡在他的掌握。
可是事實上秦天這幾天因為陳家,李家,孫家的聯盟發難,早已經焦頭爛額叫苦不堪,就算是他的父親因為這些事情也生出了好些白發,反倒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皇甫默居然豔福不淺,自己出現了這麼久連出來打個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不由得,秦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慍色。
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魔尊突然冷哼了一聲,看向秦天的目光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一瞬間,秦天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已經接近到了冰點,整座銀月城似乎也陷入到了天寒地凍的寒冬季節,可即便如此,秦天整個人冷汗涔涔,一息過後整個人的衣衫都被冷汗打透。
“秦天,銀月城少城主,或許你在別人眼裏是高不可攀隻能仰望,可是在本尊眼裏你連一坨屎都比不上,一句話,趕緊給本尊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好生休息一下,倘若你敢怠慢半步或者有任何一句廢話,本尊就讓秦泊天嚐嚐什麼叫做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兒。”
讓秦泊天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就是要殺了秦天,對於這樣的說辭,秦天可謂是敢怒不敢言,同時也明白眼下有這個人阻礙,別想跟皇甫默說上一句話,不由得,秦天隻能放低姿態沉吟片刻道:“既然前輩如此吩咐,那就請前輩隨在下過去,前輩大可放心,我一定會讓前輩滿意。”
“嗯,這還算是句人話,行了,前麵帶路。”說著,魔尊哈哈一笑,雙腿一夾馬腹,跟在秦天身後率先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而後麵的車仗根本無需吩咐,便緊隨在魔尊身後,浩浩蕩蕩朝著秦天安排的客棧走了過去。
一路上,不少人紛紛露出好奇的目光,雖然他們當中不少人得知這輛豪華車仗裏坐著的正是皇甫默,可誰也想不通為何跟他勢同水火的秦天會在前麵如同孫子一般甘心帶路,不過當他們從一些人嘴裏得知剛才秦天和這個黑衣人對話的內容之後,立即知道,這個黑衣人恐怕不是秦天能夠招惹的,就算是城主秦泊天來了也未必能夠討得便宜,同時,也有人認出那位一襲白衣打扮的女子正是白胭雪,即便沒有人親眼見到過白胭雪出手,也都從別人那裏知道這個女子同樣也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