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中的所有聞聲而來的許家人,全部跪倒在地,拜向那古樸,散發著令人熱血沸騰,心誌專一的家主令。
許端靜靜的站在許牙的旁邊,許牙兩眼環視眾人,這時候,零星幾個壽命不多的老人們,已經跪在地上哭昏了。許牙眼中也是流露出無奈和惋惜。想當年,許家是何等的存在,整個大陸那是一呼百應,跺跺腳連整個世界都會震上一震。許家一出,天地震顫!
再看著現在的許家,躲在這個小小的山穀中,經曆了三百五十多年的發展,才僅僅連一個普通的宗門都比不上。許牙心中也是不斷的搖頭,許端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家都起來吧。”許牙心中歎了一口氣,看向眾人道。
眾人哭著,大多數人都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隻有一些小孩子,天真無邪的看著許牙那裏,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身子略微前傾,兩手向前作揖,聲音略微顫抖的講道:“恭迎家主回族!”
“恭迎家主回族!”(陽緣大陸隻有曆代家族創始人被稱為族長,後來曆代的掌權人都是叫做家主。)
許牙也沒有拖泥帶水,將家主令放下,拉著許端直接走向許嶺家中的正廳。
在許嶺家的院子裏,那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台、玉玲瓏等。
“大家先回去吧,今天發生的事情,等後會詳細的在跟大家解釋。”許嶺安慰眾人道。其實他也不知道竟然是家主令被帶了回來。當初許睿傳書的時候,就說了下許端的身世。否則他也不敢如此托大。
正廳中,許牙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首座。正廳很大,兩邊是古木色的椅子,兩個椅子之間又有著桌子穿插,桌子上放著兩個茶杯。首座右側是一個方形大桌,些許擺設物品,優雅的擺在桌上。
“端兒,坐在這。”許牙指了指首座下,左側的第一個位置,也就是大長老的位置。
許端猶豫了下,道:“爺爺,這……這不好吧。”
“做。”許牙不容拒絕的眼神看著他。許端也不再推辭,反正就算是不禮貌或者被職責,也由許牙擔著。
就算是到了現在,許端還是對自己的身份含量不感冒,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所以他根本不會擺出什麼家主之子的架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還很不自然的扭了扭屁股。
這時,許嶺帶著眾多長老、許睿和許菲兒進來。
看到一本正經的坐著的爺倆,旋即也是一陣錯愕。不過也沒表現出什麼來,站在正廳中,等待著許牙發話。
許牙滿意的看著自覺的長老,看來家主令就是好使。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個長老打斷。
“您是……,您是不是牙老?”說話這人,白發蒼蒼,胡子快要到胸口了,身子不自覺的顯得有些傴僂,一看就是年紀特別大的。
“哦喲,還有人能認得我。”許牙驚訝的看著他,也是充滿了好奇,心道這都六百年過去了,還能有人記得他。
“牙老,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說話的老者,立馬上前,再一次跪了下來。眼中再次留下了淚水。老者自然看出了許牙的疑問,連忙解釋道:“我叫許封生,當年僥幸逃脫的人,多年過去,自知壽命不多,不甘心就此隨風而去,想看著許家再次崛起。所以自降修為,苟延殘喘至今,擔任現在許家九長老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