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啊,我也不怎麼懂。但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認識一個戲命師,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好兄弟。”孫老不緊不慢的講道。
許端認真的聽著,每當對許端有幫助的話的時候,他都是非常的認真,而且注意力也很是集中,就連授課的王樹仁導師,都是誇讚許端不僅僅天賦極高,而且做事也是非常的認真。
“當時啊,我看他整天貼身揣著陣盤,跟陣盤形影不離。我便問他為何如此,他說陣盤就是他的命。”孫老夾起一塊肉放在嘴裏,在溫暖的火爐旁喝著杏花香,洋溢出幸福的麵孔。
“他說,這個陣盤當初是來自他家中的一塊祖傳玉石,玉石非常的大,有一次他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村子被強盜洗劫了,全村人無一生還之人。他慌慌張張的來到家中,發現父母橫屍廳堂,也是傷心至極。”
“那時候他剛剛學有所成,本想回到家中接父母去城中過幸福的生活,可是世事難料啊。”
“你怎麼了?”孫老發現許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眼中泛著些許淚花。
“沒什麼,就是感覺您這位好兄弟真的很可憐。”許端強忍心中的悲傷,誰能知道他也是經曆了如此的事情呢。
“隨後他來到家中的地窖裏麵,發現祖傳的玉石還在,被他的父母藏的好好的,並沒有被強盜發現。正好他也是沒有陣盤,便是以玉石雕刻成了陣盤,足足雕刻了七天七夜,方成。”
“他的雙眼充滿血絲,以自己心頭之血滴在陣盤上,陣盤吸收了他的心頭之血,變成了暗紅色,光彩大放,上麵神秘的紋路爭相輝映。然後他背負著仇恨,回到了城中,直到半年之後,推演出了當初洗劫他村子的強盜,最後大仇終是得報。”
孫老靜靜的看著麵色不平靜的許端,他能夠感受到許端此刻心情非常的狂躁,好像如同他親身經曆一般,孫老並沒有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的喝著酒。
“孫老,您繼續說,我沒事。”許端平複了心情,因為想到自己的父母還不知下落,他也是心生悲意。
孫老自然能看出來許端的臉色,而且心中也是猜了個七七八八,也是不願再提起讓許端傷心的事情,直奔主題的道:“陣盤的材料,看緣分。”
“緣分?何謂緣份?”
“比如說,你與東崖有緣,你才能爬上東崖。”孫老笑嗬嗬的看著許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許端聽到孫老的話,也是半天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孫老說東崖是什麼意思,而且孫老為何知道東崖的事情。
“行啦,小子。老頭子有些累了,酒留下,你回去吧,去找你的陣盤吧。”孫老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好像喝多了一般,走路晃晃悠悠的。
“不知道孫老如何解釋東崖的緣分?”許端恭敬的起身,對著孫老傴僂的背部拱手彎腰。
“許端啊,不要想太多啊。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是經曆過很多事情,現在年齡大咯,雖然身體不怎麼行了,但是腦子還是很靈光的。你爬上東崖的事情,學府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你這個天才的消息啊,估計早就傳到帝都了。”
“既然你與東崖有緣,何不取材與東崖?”
“多謝孫老,我已然明白了!”
……
許端從孫老家中回來,來到鐵匠鋪之後,在裏麵呆了一個時辰,興奮衝衝的回到了立法學府,直奔學府密境而去,路上也是遇到很多猩門的人,打了聲招呼便是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