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城的城門前,王鑫帶著城衛軍等待著。
在城衛軍的前方,有一個囚車,囚車裏正是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唐瀟城主。
許端一行人,現在已經達到了八百多人,許端騎著馬,旁邊項飛跟在一旁苦著臉。
項飛之所以苦著臉,就是因為他所有搶來的錢財,皆是被許端搜刮去了,就給他留了點瑣碎的銀子,多一點都沒給。
項飛都是認為是不是上當了,因為身旁這個麵帶笑容的青年,可能就是最大的土匪頭子。
“項飛啊,你說明律到底什麼修為?”許端悄悄問道。
“這個,不清楚,如果真的盡全力的話,他不會是我的對手。”項飛搖了搖頭道。
“連你也看不出來?”許端皺眉道。
“哎哎,小端子,少打聽老子的事情,佛道不可言,跟你們想的根本不一樣,如果這位項施主有興趣的話,可以入我佛門。”明律催著馬趕了過來,笑眯眯的道。
項飛苦著臉,隻能忍著明律在一旁叨叨個沒完,如今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雖然明律有些讓人煩,但是還是得忍著。
項飛之所以答應許端,就是因為看到了許端的陣盤,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得罪整個天下的人,也不能得罪境界比自己高的戲命師!
得罪了整個天下的人,躲起來就是,隻要別人找不到,任誰也沒有辦法。
但是一旦得罪了戲命師,那日子就別想好過了,吃飯噎死,喝水嗆死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就是戲命師的恐怖之處,讓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項飛可以不怕自己出事情,但是他卻怕身後的那五百多個兄弟,最後就算都逃走了,也逃不掉戲命師的魔掌!
許端看著鬱鬱寡歡的項飛,搖著荊棘扇笑道:“項大哥啊,你是不是在心疼你的錢財?”
“不不不不不!怎麼敢,怎麼敢。”
“哈哈哈,這些都是你們搶來的錢,我搶來自然沒有什麼錯,至於以後你們自己得到的錢,我就不管了。”許端嘴角浮現出笑容,但是怎麼看都是讓人感覺賤賤的。
項飛無語的看了許端一眼,心中暗道:我們搶的錢不對,你搶我們的錢就對了?
許端也知道項飛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可不在乎,現在項飛這些人可都是戴罪之身,除非到了邊境立了功,才能將功贖罪。
許端做人做事,講究的是一個公平,但是當麵對錢的時候,他可就沒有公平可言了,前提是他得到的錢,他自己問心無愧。
項飛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畢竟他也不認為自己屈尊於此,許端的實力他是看的到的,並且還有一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明律。
至於明律的修為,許端心中也是有了猜測,可能佛家的修煉方式,跟他們普通人本就不同,所以當初在墜星密境的時候,墜星密境都沒有檢測出來明律修為已經超過了限製。
後麵的八百多人,現在可謂是服服帖帖的,沒有誰不怕死,見到了許端的實力之後,他們心中也是十分尊重許端。
不知為何,他們仿佛感覺到,跟在這個青年的身邊,有著無窮的信心!
……
“下官王鑫,參見大人!”
王鑫對著騎著高頭大馬的許端,直接跪了下來,在他身後的城衛軍亦是如此。
“王大人請起,不用如此客氣,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許端這也隻是客套話,他奉命行事,還能奉誰的命,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
“大人,這唐瀟如何處置?”王鑫試探性的問道。
許端看向項飛,隻見項飛雙目通紅,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都割破了手掌。
“唐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項飛一字一頓的道。
“項兄弟,救我,快救我啊!”唐瀟聽到項飛的聲音,本來低迷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