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摟著自己的孫女看向秦氏道：“坐吧。”
秦氏點了點頭，依言坐了下來。同時開口問道：“娘，您找我可是有要事？”說話間，便有丫鬟為秦氏上了杯茶。
“是和嫻姐兒有關的事情。”老夫人說著低頭看了看小瑾嫻，眼中一片慈愛。“嫻姐兒也有七歲了，是到了可以做女紅的時候了。盡管平時粗略的學過一些，但畢竟難登大雅，還是盡早請個師父為好。”她想的也是不差，畢竟是為小瑾嫻著想。
秦氏一聽，卻是有些不情願。手不由得攥緊了手帕，遲疑的問道：“娘，嫻兒……隻怕是年齡有些小吧？畢竟她還在學著舞蹈。”她怕女兒小，學的太多費腦吃力，忙不過來。又怕家裏給嫻兒的壓力過大，讓她小小年齡背負著重擔，她這做娘的又怎麼能忍心？
“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夫人歎了口氣，她又何嚐舍得讓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這麼辛苦。可是這是為小瑾嫻好，她又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可是既然已經打好了基礎，還是趁早學些有用的東西比較好。畢竟……嫻姐兒的以後是重要的。”
“這……”秦氏咬了咬嘴唇，再說不出話來。她心裏頗為酸楚，望著麵容稚嫩的幼女，心中很是難受。
“母親，祖母。”這時，小瑾嫻聽懂了兩人的對話，忽的插嘴道：“嫻兒不怕苦，願意學女紅。”說著她對秦氏安慰道：“母親，女兒早就羨慕旁人會做女紅，隻是您一直道女兒年齡尚小，不易學。如今既然女兒已經到了年齡，那就為女兒找師傅吧。女兒不怕苦，願學的。”
“這……”秦氏望著女兒稚嫩的小臉，心中如同打翻了調料瓶一般複雜，真是五味俱全。
既是欣慰女兒這般懂事，又是心疼她小小年紀便要學這學那。
最終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道：“既是你想的，那就如你所願吧。”
她知道即使自己不願意，也沒有多大作用。這些東西小瑾嫻始終都要學的，便是拖上一時，也沒多大意義。
“如此，那就這麼定了。”老夫人也是心疼孫女，輕輕拍了拍小瑾嫻的背道：“嫻兒乖巧，我也不會逼迫她太狠。這兩年先讓她打好基礎，深奧的等她再大一些再學也是不遲。”
“如此甚好。”秦氏聞言輕吐一口氣，這樣她就放心了些。隨即便在心裏琢磨著補身子的膳食，打算為寶貝女兒補補身子。
小瑾嫻從此便又多了門課程，好在規矩已經不用學了，她行走之間已無大錯，剩下的隻是磨練。
上午日頭好，學刺繡不那麼費眼。下午跟著柳大家學舞蹈，空閑時間再讀些詩書，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柳大家為了一個承諾，留在丞相府已經兩年了。盡管她期間曾經外出過，但每次都不超過半月，倒是頗為信守承諾，讓老夫人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奈何孫女的前程重要，她便在待遇上更是厚待柳大家，免得其心生不願。
司馬慧茹隻比小瑾嫻小了一歲，規矩她也學過，但隻是零零散散的學了一些皮毛。
王姑姑並沒有像對待小瑾嫻那樣嚴厲，畢竟以後兩姐妹的行程都不一樣，又何必費那般功夫？
更何況人家也不大願意。王姑姑這麼做倒是讓司馬慧茹鬆了口氣，她見過小瑾嫻學規矩時的模樣，那種嚴厲，讓她這旁觀者都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