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乖,不哭不哭啊!”餘氏見到女兒哭成這樣心下一軟,忙抱著她輕輕的拍著背,柔聲的哄著。
“嗚嗚……”司馬慧茹越哭越是傷心,最後幾欲泣不成聲。
“慧兒,到底出什麼事了?”餘氏見女兒哭成這樣心裏很是著急,不知道女兒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她脾氣本就潑辣,隻是這幾年才溫和了些,見到女兒這樣委屈,隻恨不得把罪魁禍首找出來將其大卸八塊。
“嗚嗚……娘……”司馬慧茹哭了好大一會兒才稍稍的好些,哽咽了起來。
餘氏見狀哪裏不知道女兒哭得累了,忙拿著手娟輕柔的為她擦拭著哭花了的小臉。很是心疼道:“傻丫頭,有什麼事情竟哭成這樣?你跟娘說,娘還能不為你做主?你可是相府的二小姐,誰能給你氣受成這樣?”
她以為是下人做事不盡興,惹得女兒委屈了。
“誰……誰稀罕做什麼二小姐……”司馬慧茹聽到餘氏最後一句話更是憤怒,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激動了起來。
“慧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餘氏一聽女兒的口氣感覺不大對勁,納悶的問道:“可是有人說什麼了?”
“有大姐姐在,別人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司馬慧茹咬著嘴唇恨恨道:“偏生大姐姐做什麼都是極好的,哪怕是洗澡水都是香的。到我這兒就是差強人意,做再多的努力也頂不上大姐姐的一根手指頭!”
“慧兒,你這話是何意?”餘氏一陣錯愕,沒想到女兒怒氣竟然是衝著司馬瑾嫻去的。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記憶裏女兒跟小瑾嫻的感情不說是很好,但也是不錯的,怎麼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娘,我……我委屈!”司馬慧茹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哽咽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餘氏越聽柳眉皺得越緊,最後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她司馬瑾嫻雖然優秀,但我的女兒也不是巴巴的上趕著為她做墊腳石的!”
說著她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拉著司馬慧茹就想去找繡娘算賬。就在她站起來的瞬間,腦子裏卻閃過了丈夫的話,不禁遲疑了下。
早就說過,司馬越是個老實厚道的人。別以為老實人就是死心眼,沒腦子。這是扯淡,老丞相的兒子能是笨蛋麼?
相反,司馬越性格很是沉穩,他隻是性子老實了些,別的並不遲鈍。
司馬越早就看出妻子對大侄女的不滿,便對她道:“你以為宮裏的位置就是那麼好坐的?那榮華富貴就是說有就能有的?”
“不然呢?”餘氏不解的反問道:“難道爺想說那不是好事?”
“哼!”司馬越哼了一聲,開口道:“好事?婦人之見!”他頓了頓,看到妻子不服氣的表情繼續開口道:“宮裏陰晦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一不小心就是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你還真以為以慧兒的資質能進得去?”
“慧兒的資質不行,瑾嫻的就行了?”餘氏撇了撇嘴,還口道:“還不是爹娘偏心,什麼好的都留給了瑾嫻。”
“偏心?”司馬越眼神暗了暗,對妻子的短見很是無奈。“爹娘是把瑾嫻抱到身邊撫養了沒錯,可也是瑾嫻自己爭氣。你看她行事舉止,可曾出過半點差錯?她的所作所為,又是慧兒能比得上的?若說偏心,那學規矩,學跳舞,學女紅,師傅卻都是一樣的,哪裏偏心了?慧兒不照樣比不上瑾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