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非常之鬱悶,為什麼一個低等人會讓她心跳失衡,甚至在他戰鬥時,她還緊張得無以複加,這種感覺像是陌生,但又非常熟悉,讓人心裏怪怪的。
最坑爹的是,這個人靠近她時,灌入鼻翼的氣息竟然讓她有點想發Q,我勒個去,果然是常年深宮寂寞,欲求不滿吧,對著這麼一個路人甲都能有反應。
黎蘇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她此時的模樣被她家那個小家夥看到,指不定會被看成什麼樣呢,為人母她丟不起這個臉。
她想遛,但前一秒卻被這個無恥的男人擋住了逃跑的道路,黎蘇無語抬頭,狠狠瞪他,可剛一接觸到他的視線,她的心口一沉,時空就在那一刹那靜止,強烈的渴望和思念呼之欲出,她卻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渴望什麼思念什麼。
她嘴唇動了動,好幹,喉嚨也好緊,好想哭怎麼辦?
高蒙看著愛人的眼,眼眶一熱,他好想吻上去,當著整個特洛倫的人宣告,這是他的愛人,別人休想染指。但是他不能,不能在她記不得自己的時候做下如此輕薄的事,萬一被拒絕,就前功盡棄。
他單膝跪地,輕輕握住她的手,虔誠膜拜,“親愛的,我是為你而來的,穿越星河,踏遍宇宙,隻為此刻站在你麵前,頂禮膜拜。”
這就像一首遙遠的古詩,明明很肉麻,可從哨兵的嘴裏吟誦出來,卻意外地惑人,令人想要不顧一切將他擁抱入懷,與他盡情纏綿。
黎蘇感覺自己的熱血裏爆發出了一股山呼海嘯,竟然壓都壓不住。她剛收服的獸人終於後知後覺醒悟過來,要去拎高蒙這個無恥之徒,黎蘇伸手阻止,拉下頭上的鬥篷,穩住心緒,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哨兵突然笑了,“當然,即便你掩藏在茫茫人海,即便你遮去自己的全身光華,隻是一眼,我也能從萬千人海中認出你,你就是我的愛人,我的女皇陛下!”
我去,這個混蛋男人太會說情話了!
黎蘇小臉兒低調地紅了紅,深吸一口氣,略顯尷尬,“你的眼光不錯。”
光沐隻覺得,他家殿下大概是徹底沒救了,這樣的酸話都說得出口,還當著那麼多人,丟人不丟人啊!
在黎蘇拉下鬥篷那一刻,所有人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的確是他們的女皇陛下,因為她那雙銀紫色的雙眸,即便親眼沒見過本人,但這是他們皇帝的標誌,所有埃爾斯臣民都知曉。這個低等奴隸到底是怎麼在近萬人的對戰場館準確地找到她的?
之前挨著尊貴的女皇陛下坐著看比賽的人,都肅然起敬,激動地發抖,馬蛋,他們為什麼沒早看出來是女皇陛下啊,如果早點看出來,他們一定能抓住機會舔一下她尊貴的小手,這足可以向後世子孫炫耀一世。
“母親,高蒙已經勝出,他有資格作為王夫候選人跟我們入宮。”
漠措小皇子及時出現解除了這份尷尬,頂禮膜拜的眾人偷偷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下一任獸皇,黑發黑眸,玉雪可愛,突然所有人再次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個低等奴隸也是黑發黑眸,從他露出的半張臉上那隻眉眼,竟然跟小皇子還有幾分相似,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是那個傳說中女皇的情人吧?啊?
我去,他們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可是,一個低等奴隸憑什麼能跟女皇陛下生出下一任獸皇?不,剛才似乎厄爾尼亞說過,這個男人跟她結合是能夠生出王獸的,那麼,說不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