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纏綿的吻,遲了五年來到,多少的辛酸與痛苦,多少的思念與迷戀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像是穿越了時光,跨越了星河,也將這個吻拉得漫長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黎蘇平靜的心湖被徹底攪亂了,呼吸不能,她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喘息聲,有一種名為欲.望的東西,劈裏啪啦地在大腦中點燃,仿佛幹涸的沙漠慢慢變成綠洲,生機在細胞細胞深處慢慢恢複。
沉寂如死灰的精神世界突然被炸開一個缺口,陽光和雨露灑落進來,滋養出一片生機……
“感覺到了嗎?”哨兵抽空呢喃了一句,黎蘇像是突然越出水的魚,苛求著雨露的滋養,竟然緊緊盯住哨兵的嘴唇,木楞了好半晌,整個人都像是沒回過神。
高蒙低笑出聲,重新吻上她。
他沒料到有一天,黎蘇的向導基因覺醒,也需要他的滋養,哨兵與向導本來就是相輔相存的,即便她覺醒了獸皇基因又如何,即便他無法在她身上刻下永久的契印又如何,她永遠是他的向導,隻屬於他的向導。
大概是吃飽喝足了,精神力的恢複,將黎蘇的理智強行拉了回來,她終於推開了哨兵,在自己徹底失控前,逃之夭夭了,跳窗時還丟了一隻鞋。
高蒙拿著鞋子在窗台上晃了晃,一臉的饜足戲謔。
黎蘇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更是羞憤欲死,幹脆脫下另一隻,直接朝高蒙的腦門砸過去,高蒙穩穩接住,竟然無恥地在鞋麵上落下一吻。黎蘇渾身打了個激靈,這下逃得更快。馬蛋,她遇到個妖孽變態,一定是!
鑒於頭一天的比試打了一天,於是第二天,二級文明的比試也預留了一天的時間,但結果很意外,兩對二級文明,包括埃爾斯,竟然隻各自用了不到一刻鍾就結束了。因為這幾組是埃爾斯各個國家的候選人分別於薩特星係各個國家的候選人對戰,薩特星係人家自稱文明人,根本不靠武力解決問題,是以幾乎人人都被秒殺。那速度快得,讓觀眾席都覺得尷尬。
藍風更是尷尬地清理了一下喉嚨,宣布今天的比賽到此為止,明天進行二級文明跟一級文明的比試。
按比賽規則,高蒙勝出,要與二級文明的勝出者比賽,因為隻是選王夫而非排名賽,自然都是勝出者與勝出者的比試,但是高蒙卻提出,既然二級文明和三級文明對阿茲蘭星係有如此大的誤解,就該分出個文明之間的勝負來,於是,如果二級文明輸了,二級文明便要與瀧澤再比一次。這大有他必勝,而一級文明未必就不如二級文明的意思。
於是這個王夫的選拔賽反而變成了一級文明向高級文明的挑戰賽。
“他的意思,莫非他還能夠勝過俄琉斯跟埃爾斯?”這簡直是對特洛倫星係高等級人類的挑釁。
很多人對此很不滿,即便昨天他們大多數人還在為高蒙和瀧澤的戰鬥力驚歎,但畢竟種族有別,隻要涉及到自己的種族,他們肯定會毅然決然地站在自己一邊。
俄琉斯參賽的是哈雷星將,他並非出自本意要參賽,而是授意於厄爾尼亞。他在二級文明的比賽中是排名第一的優勝者,所以,明天他麵對的第一個便是高蒙。
“厄爾尼亞殿下請放心,以俄琉斯的榮耀發誓,我絕對不會輸給那個低等奴隸的!”
有些戰爭狂魔就是有這種盲目的自信,厄爾尼亞能坐穩今天的位置,靠的可不是這種盲目自信,而是理智與客觀。
她說:“那把能量劍你沒瞧出問題來嗎?它對我們俄琉斯非常不利!明天,我會想辦法阻止能量劍上場!”
哈雷星將很想說沒必要,但在厄爾尼亞的強烈威壓下默認了。
高蒙和瀧澤早就料到俄琉斯會如此,在他們發出能量劍很可能威脅損害俄琉斯的精神力時,另一條消息也默默地霸占了各種媒體。
要論玩輿論攻勢,阿茲蘭星係這些玩慣了輿論的人哪裏會懼怕俄琉斯。俄琉斯要宣揚能量劍的威脅,他們若是反其道而行之,必然被人做出跟大更多的文章來。所以,他們沒有逆流而上,而是順流而下,不但沒有否認能量劍對俄琉斯的影響,因為是事實,隻要一實驗就能得出結論,所以也沒必要否認,反而借著這個機會宣揚能量劍,於是被俄琉斯壓榨了千百年的獸人半獸人乃至低等級人類,突然意識到,即便是他們擁有了能量劍也是能夠與俄琉斯一爭高下的。
這簡直就是打破階級固化的利器。
厄爾尼亞和另外兩隻王獸陡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一個天坑,不惜以破壞一級文明與二級文明可能的合作為代價宣稱這是阿茲蘭星係這種低級文明要毀滅高級文明的征兆,否則,他們何以要鑄造這種專門正對俄琉斯的能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