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有形與無形的金融中心華爾街(1 / 2)

華爾街人其實並不像我們想象中那麼神秘,他們非常普通,隻不過可以運用特殊的三邊工具進行金錢交易而已,甚至連被譽為世界金融中心的華爾街都是非常普通的一條大街,我可以具體地給你指出它的所在——起於百老彙,位於三一教堂正對麵,一直延伸至東河的布魯克林碼頭。

不過人們通常所談到的華爾街,一般包括下百老彙、寬街、交易廣場(Exchange Place)、威廉街、柏樹街和鬆樹街的一部分、拿騷街,以及幻覺之廊。這是一個令許多人流連忘返的地方。走廊敞開的大門兩旁並沒有任何的警示牌,但是我必須說,這裏其實應該豎起一個警示牌,並在牌子上麵用大號字體寫上:“安全自負”。

幻覺之廊更通俗的名字是新街。從新街走過,你會發現任何一座大廈,無論新舊,全部都是背對著新街的。這種環境更適合經紀人、交易者、期權買賣商、金融家、失敗者、票販子、賽馬情報提供者、垂死掙紮的投機者、命途艱辛的人,以及由那個財富經常易主的市場所產生的各種各樣的人——他們的隱私被更好地保護起來。

在華爾街,你可以碰到形形色色的人:倒黴蛋兒、資本大亨,當然還有占有統治地位的操縱者。但不管身份如何,每一個人都處於一種飄飄然的幻覺之中,認為證券能夠創造或者縮減財富。

那些靠著證交所欄杆的人,所謂的華爾街棄兒,他們經常回憶往昔那些本來可以大撈一筆的日子,或許在那時他們也確實賺過錢。他們每一天的作息幾乎和經紀人一樣:10點準時出現,3點立刻退場。他們常常抱有幻覺,認為華爾街離開他們就無法運作了。他們由太太供養,而太太們為了甩掉他們,每天早上給他們計程車費。他們的太太,有些是結婚以前就有錢的,有些是丈夫的確也賺了錢,並把錢贈與了她們,而有些據說則是靠針線活養家糊口的。

有興趣的話不妨和這些人聊聊,他們會告訴你,20年來自己一直很能賺錢,從起初一天賺10美元,到後來一天賺1000美元。他有20萬美元的資產,可是都被他老婆保管著,但現在老婆不願再和他一起生活了,所以他自己生活得很狼狽;還有人會以類似的話作為開場白,例如:“原來我和柯馬克(Canlmack)在一起的時候……”你可能還會碰到一個自信滿滿的家夥,他有一套高於大盤收益率的炒股方法,按照他的思路你會發現,那方法可以讓你持續20年不斷盈利。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活在虛無縹緲的幻覺中。例如,你會碰到這樣一種人,他們每天早晨來到華爾街隻能賺到50美元,然而卻想在一年內用這50美元賺到5萬美元。

在華爾街,每樣事物都是最新的,即使是在建築物上,你也別想找到舊時代的遺痕,因為為了獲得房地產的最大收益,華爾街的牆一直都是越來越高的。這種變化,盡管可悲,然而在金錢的魔力麵前依舊是無可奈何的,而對於華爾街人來說,金錢就是一切。在上午10點到下午3點期間,隨便向一個華爾街常客詢問某隻熱門股票的價格,他都可以說出這隻股票最小變動價位在19世紀90年代末之前的許多年中,大多數股票的最小變動價位是1/8,即1/8美元,也就是125美分。——譯者注是多少。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你還可以繼續問他一個偉大的經紀人或資本家在股市中究竟做些什麼,他也會給出答案。

華爾街人的一種個性是很有趣的,那就是他們堅持的習慣要多於他們意識到的東西。就拿他們在上午9點到10點間去華爾街這一行為來說。大部分華爾街人去華爾街時都要渡過伊利湖(Erie Lake)。之前他們都乘坐渡輪,於是成群結隊地到達錢伯斯街尾,他們總是一起穿過西街,之後再分開,所有人都有各自去華爾街的路,按照平麵幾何學,有500多種可能的組合。即使是兩個很要好的朋友,也很可能在錢伯斯街和西街街角停下腳步,相互道一聲“再見”或者“珍重”,然後分道揚鑣,按照自己的路線趕往華爾街。盡管他們兩人的辦公室十分接近,也許就位於同一棟樓裏,但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才會再次見麵。當人們不再渡過伊利湖,而是乘麥克亞杜地鐵到達曼哈頓島時,就打破了原來的習慣。因此,每一個原來往返於伊利湖的金融家和投機商都會感到心煩意亂,在股市投資中也表現得不盡如人意。一直要等到新的慣例形成,他們才不用再為去華爾街走哪條路而煩惱。

每一天,都有數以萬計的人乘地鐵趕往華爾街。出了華爾街地鐵站,有4條路可供選擇。一旦一個人習慣了一條路,他就不會選擇其他的路。如果他的習慣是從地鐵站直接穿過曼哈頓信托大廈而達到新街,隨之前往他在寬街的辦公室,而下午也是原路返回的話,那他一年到頭也許都不會看到位於華爾街街頭的三一教堂。假如他有事去了華爾街街頭,就會驚奇地發現第一國家銀行增鋪了許多階梯,一個人的辦公室如果位於下百老彙,那他就會驚奇地發現在威廉街附近好幾棟辦公大樓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