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你也是幸存下來的麼?”唐裝的俊少年看著吳善登,氣息輕吐,臉上透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情緒,語氣溫若的說道。
“你是李柏心?你不是在光華樓麼,為什麼要下來?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覺醒能力吧?你真的不怕死麼?在你眼前死在地上的學生光粗望就不下五六百(不算被吃掉的)之具,難不成,像你這樣的人,真的有那莫須有的氣運在保護著你嗎?”
聽著李柏心的問候,吳善登視線同樣淡淡、不露痕跡的掃向他。心底,卻是電光火石間,閃過這麼多的不怎麼禮貌的見麵語。
“嘿嘿——我、我之前一直躲在那邊的草叢裏,那些怪物倒是想吃我,可看不見我,就吃不著了!”
吳善登最終說出的話,是這樣的。
猥瑣,這是吳善登盡最大的努力,使自己的麵部表情最大豐富化。
在想起了之前,那些人類的掌權者——果然,吳善登不想重蹈前世的路。
先不說,那些高位麵的玉皇大帝、耶和華上帝、如來佛祖!僅僅是和吳善登一樣土生土長的這些掌權者,吳善登這世定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成為這些掌權者的一部分,乃至基地的首腦。
而這需要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忠誠,比起那些大世家培養了幾十年、數十代的死士、仆從家族,吳善登根本就無人可用。
像高天這樣的,在吳善登看來未來最多就是充當門麵的。
隻有異界的漂流者,一旦與主人、moster建立羈絆,定下契約,那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
隻有這樣的人,才足以稱得上親信。
有了這樣的人,才有了和掌權者對陣的資格。在古天朝,很早就有了圍棋,後有象棋!
前者無疑用於戰場,用來對付外敵,可象棋卻是用來內鬥,一個是戰役,一個是戰鬥。誰可見,象棋失去了左右護衛還能活下來的。
象棋永遠隻有靠手下來做事。
會用人、會任人!
這是政治家和統治者的區別方式,如果把韓信比作會用人,那麼劉邦就是會任人。
而吳善登要做的就是像劉邦學習!
像劉邦什麼都不會,一沒文二沒武,整日混吃等死。可人家會任人,非常有自知知明的知道自己就是
一個草包,不會用兵、不會用人、貪圖美色。
可,隻要會任人,這些卻都可以解決。
當然不要以為任人就無敵了,說一千道一萬,用人是臣,任人是皇。
可沒人可用,你任個屁啊!!
如果沒張良、沒韓信,劉邦那就是一坨爛泥,根本不堪大用,就算他再怎麼認清自己又怎麼樣?
相比下,如今的吳善登,就是處於一個這樣的窘境!
他現在,是逼不得已。
更是命梗咽喉——畢竟,這隻是第一次,如果第二次、第三次,吳善登都以做不到來應付自己?那他還重生個屁啊?
幾十年前,有句老話,也是曾經吳善登的父親對小時候的他說過的一句發人深省的話:幹活的時候,你偷懶哄地皮:我幹了,那麼來年收果的時候,地皮就會哄你的肚皮:我生了,讓你挨餓,餓死!
如今麵對這個前世有黑龍深喉之稱的男人,吳善登沒有理由不竭盡全力,突破自己的下限和某個被稱作節操的東西……
雖然,這個男人按理是覺醒者,不可能被異界的漂流者選中,但現在的他可不是覺醒者,萬一呢?這種事情誰也不知道,就像吳善登現在的重生,放在前世誰知道?
即使是現在,吳善登也一直在逃避一個問題,那就是前世那些人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