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那來的丫頭片子,原來是雲萊弟子,有些皮毛功夫,隻是我已然修煉百年,你的道行遠遠勝不了我,不如也用作我的練功精氣所用如何?”祝知收功,一臉猖獗,譏諷一般看著倒在地上的小七。料想青峰真是愚蠢至極,竟然如此低估他,找這麼一個道行薄弱的小丫頭與自己對陣,自己定要好好毒打他一番。
這時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布滿符紙密密麻麻的梵文,發著金光照得祝知頭昏腦漲。蘇恒趁著祝知一把扛起受傷的小七站在一旁。
葉蘭生念著咒語那張網越收越緊,祝知捂著腦袋倒在地上,被網子籠絡住不得動彈。葉蘭生加念動速咒語,祝知口吐白沫已經神誌不清。
“收。”葉蘭生完成了最後的咒語。
“師兄那妖精如何了?”小七捂著胸口詢問。
“已經被我拿下了,我還是第一次收複妖物,多虧蘇捕快與我配合的天衣無縫。”葉蘭一片欣喜,看向一旁的蘇恒。
“哼師兄是我打頭陣蘇恒隻是放下了符網而已。”小七咬碎一口銀牙似是嗔怒的說。
“小師妹你受了傷快些回府衙,我和蘇恒還要處理這妖物。”葉蘭生說罷,與蘇恒相視點頭。
“於兄?你這神色慌忙可是要去哪裏?”易行雲看著於璟慌忙的神色。
“青峰你可看見青峰去了哪裏?”於璟眼神澄澈,著急詢問青峰的下落。方珂和府衙大人聽到不由好奇。
“噯他不是個瘋子嗎?怎麼這會又清醒了?”
“於兄青峰隨蘇恒去捉妖了,不日就會回來,怕你過分擔心就沒有知會你。”易行雲解釋道。
“什麼,青峰身子單薄怎麼能去捉妖,這可如何是好?”於璟聽到青峰的下落,更急的像熱鍋裏的螞蟻一樣,坐立難安,終日在府衙門口四處張望。
“真是怪哉,瘋子還能不藥而愈。”府衙大人捋著八字胡子,看著依偎在一起的青峰和於璟,喃喃自語。
方師爺也附和道:“大人你說可不是,當時來府衙的時候還是瘋瘋癲癲,這才幾日啊,變得斯斯文文,還談吐儒雅,真是怪哉——。”
話音未落就聽到桂圓的小奶音。“公主你們可回來了。”
小七在青峰的攙扶下走了回來,於璟看到青峰又驚又喜忙把青峰擁入懷中。不顧旁邊人奇怪的看著他們的眼神,緊緊相擁在一起,相顧無言,青峰眼中盡是晶瑩的淚珠。
“公主你不礙事吧,小的該死讓公主身受重傷。”府衙大人看到小七扶著胸口,哭天搶地般,忙查看小七的傷勢,這公主可是金枝玉葉,又深的當今君上寵愛,若是有一絲閃失,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
“沒事我隻是皮外傷,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小七擺擺手,推了推拉著她的袖口揩淚的府衙大人。
“阿牛事宜到此結束,師爺你去發個告示,講明前因後果。”易行雲對師爺道。
“好的易太傅,小的這就著手去辦。”方師爺踩著小碎步去擬告示。
“青峰於兄你二人可有什麼打算?”易行雲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曆經磨難,終於破鏡重圓。
“我本打算做昭陽大人的謀士,沒想到昭陽大人唯利是圖,出口竟要重金才肯舉薦我,現下我已經心灰意冷,隻要能夠有青峰陪伴左右,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於璟說罷,含情脈脈的望向青峰,青峰溫順的靠在他的肩頭。
“於兄不必自暴自棄,朝中多權勢。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向父親大人引薦你。”易行雲說罷從袖中拿出一份家書,幾日前他曾從青峰口中得知,於璟仕途不順,自己不如向父親舉薦了他,父親一向求才若渴,於璟才思敏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定然能得父親的心,也好解決的二人的去向。
“這是?家父是?”於璟大驚。
“哈哈這你不知道吧,我家這位易夫子就是當今易侯長子易行雲。”小七拍拍易行雲的肩膀,眉眼上揚得意洋洋。
於璟瞠目結舌,怪不得府衙大人和公主都對易行雲畢恭畢敬,原來他竟然是當今易候的長子。
“如此有勞易兄費心,於璟他日能夠得到易侯青睞,定當為易候肝腦塗地。”說著竟拉著青峰下跪。
易行雲搖搖頭,趕忙扶著兩人。“於兄嚴重了,我見於兄言語諧妙,談吐不凡,必然不甘做一個平庸之人,況且青峰體弱,你帶著他風餐露宿,無疑加重病情。你二人日後常駐在國都,也有府衙的人照拂,豈不是兩全其美。”
蘇恒看了看易行雲,發現他現在與小時候,判若兩人,對人體貼,心思縝密到了極點,麵麵俱到又不顯得突兀。
於是於璟拜別了蘇恒他們,不日後奔赴易侯官邸,有了易行雲的親筆信,果然受到了易侯親自接納,成為易侯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