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 第三十三章 端倪(1 / 2)

“如此說來,王叔走失時,是在燕陰街頭。那究竟是何人,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王舒劫持呢?”小七聽聞府衙出事慌忙趕來,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狂徒劫持尊貴無比的五王叔。

蘇恒麵色凝重,牽扯到皇室宗親,又是父親的親生弟弟,實在是不容懈怠,隻是這事來的蹊蹺,毫無眉目可言。

“阿雲,你可看出什麼端倪?”蘇恒看向一旁沉默不做聲的易行雲。

易行雲皺著眉頭,半晌道:“這事來的蹊蹺,你說會不會是舒王,自覺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便獨自隱居了起來。”大多將死之人,覺得自己大限已至,不願看到親人為了自己痛哭流涕,便會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安穩等待命運號召。

“不可能,王叔心高氣傲,況且父王請了王宮裏最好的的禦醫,來照看他的病情,這會又怎麼會不辭而別?”小七了解自己王叔的秉性,義正言辭的否決。

“那麼隻剩一種可能,朝中有人意圖不軌,蠢蠢欲動,趁著父親遠離京畿,欲對舒王不利。”蘇恒負劍冷麵道。

“那究竟是何人與舒王有仇恨?又是誰下的毒手,莫非是朝中政治不和,以比來下毒手?”葉蘭生摸著下巴,陷入沉思問道。

江疏影驀然幡醒,眼神隨即變得狠厲,看向易行雲,沉吟道:“易相,素與琴王政見不和,難保不會趁人之危,行此行徑。”說到易相,燕陰無人不識,乃是齊國第二名相,此人頗有孟常之風,雖身居高位,但對寒士學子投奔,必竭誠相待,在齊國上下有賢相之稱。但此人好名聲,重權利,為了鞏固在朝中的地位,不主張征伐,主張遊說各國。正好與一向主張征戰,自小在馬背上長大的琴王政見相背。這幾年邊關戰亂不斷,二人更是水火不容,經常在朝堂上爭執不下,舒王為朝中重要討伐將軍,若是琴我王失去了這個猛將,將是折斷他的雙翅,難以再找到和如此心腹,無益是對易相百利而無一害。

易行雲聞言,一時麵蒼如紙,反駁道:“父親雖與琴王不和,但行事雷厲風行,又是一朝相國,當為齊國表率,又怎會貿然加害舒王,實在是愚不可及。”他沒有想到江疏影會懷疑到自家父親頭上,蘇恒杵著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頓時心裏氣鼓鼓的。莫非真如小七所言蘇恒被那個阿銀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已經不想再搭理自己。

蘇恒冷不丁被某人眼光盯了一下,便覺脊梁骨一涼,隨即望向易行雲,易行雲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半分情意,別扭的別過臉去。

蘇恒覺得莫名其妙,易行雲怎麼這般脾氣大,莫名其妙不搭理自己,甚至一個好的眼色也不給,心中隻覺得悶的慌。

一番討論無果,蘇恒與易行雲被排遣到燕陰城內四處搜索,葉蘭生和小七跟著江疏影到王府查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痕跡。

一番討論無果,蘇恒和易行雲被派遣到燕陰城內四處搜索,二人一前一後走著,無人打破這尷尬的氛圍,不久二人走到一小巷內,小巷幽深,銅錢自落,蘇恒環顧四下無人,大步走向前去把易行雲一把摟在懷裏,柔聲道:“阿雲為何生我的悶氣,你這好叫我冤枉,弄得我半日心神惶恐。”蘇恒似是撒嬌般蹭著易行雲的脖頸。

易行雲臉頰微紅,似怒非怒的,斜睨了他一眼。“你與那阿銀姑娘眉來眼去,可有注意到我的感受?我與你而言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是可有可無,蘇恒你今日與我說清楚。”

蘇恒聞言,才知曉易行雲為了阿銀姑娘吃醋,這幾日一直照顧阿銀姑娘的飲食起居,竟然忽視了這個他,惹得易行雲居然生悶氣,要是自己不問他還想一直悶在心裏爛掉不可,也不惱怒,賠笑著道:“你這醋吃的可是冤枉,阿銀出身可憐,我心下不忍隻是把她當做自家妹子對待,這幾日對她自是無微不至的嗬護,何來眉來眼去一說,你若是還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回到府中便把她趕出去,她就是在燕陰要飯,腳踝未愈變成殘廢,也與我毫無幹係,阿雲我心中隻有你一人,可好?”

易行雲被他哄著的一愣一愣的,整個人貼在他的胸膛,攀住他的脖子,淡淡道:“我並非不講道理的人,阿銀姑娘既然身世如此可憐,你既然救助了別人就要送佛送到西,怎麼能夠把她攆到大街上呢,我知你的心就好。”說罷臉頰通紅,雙目氤氳。

“哎呦,我這身子骨,快要散架了。”隻見一位老者負篋行走,捂著臉哎呦的叫著。蘇恒易行雲忙分開彼此,好奇的打量老者。

老者鬆開掩蓋的麵部,鼻青臉腫,左臉高高的腫起。“老先生可是受到賊人打劫?怎麼會是這般模樣?”蘇恒麵露關切之意走向前去。

老大夫搖搖頭:“那是什麼賊人啊,若是賊人我早就報官了。是首富孔公子,他的男妾生了怪病,半死不活。召我們醫館眾大夫前往問診。那成想他那男妾病症極其刁鑽,我們幾個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孔公子不由怒火中燒,說我們一幹都是庸醫,把我們攆出來不說,還暴打一頓。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老百姓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