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無心之說,葉道長無須當真。”嫣然言語清冷,不由分說,掙脫葉蘭生的禁錮,生冷的別過頭去。
“那是為何?這幾日嫣然我對你的心意你還要裝作全然不知嗎?”葉蘭生不顧,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的易行雲和小七,但見他二人情況,他倆心下也略知一二。
“你我同為男子有違綱常,男女相交陰陽互補,才為大道,你既為修行之人,當明這些簡單道理”嫣然眼角濕潤,強忍淚水,說出違心之話。
“隻要心意相通同為男子又有何妨?你我朝夕相對,日日同榻與夫妻又有何分別。嫣然就是這樣把我一手推開。你可知愛欲消肌,情深刺骨,依然不可回頭。”小道士言語誠懇,他這幾日強忍的情緒如山洪爆發,狂奔不止,隻想把心中對小狐狸的愛意,一吐為快。
“我去意已決切莫挽留。”嫣然依舊麵不改色,背過身子伶仃背影。小七正欲勸阻師兄。卻被易行雲拉住,向她使了使眼,兩人悄然離去。
葉蘭生葉不再言語,上前扛著嫣然就走,嫣然撲騰著腿腳,身子不受控製,被他的蠻勁帶走,葉蘭生全然不顧嫣然的拳打腳踢,拍了拍他的屁股,狡詐一笑,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鬆開我,葉蘭生你是瘋了嗎?”嫣然掙脫不了葉蘭生的蠻勁,氣的咬碎一口銀牙。
“瘋了,我早就瘋了,你以後切勿把我推脫給他人,我心中隻有你一個,再也容不下他人。。”
“疼疼”嫣然疼得直吸冷氣,雙手撐在床上,秀氣的麵龐扭曲在了一起。葉蘭生心疼至極恨不得是自己為嫣然承受痛楚。“嫣然舒服點了嗎?”葉蘭生用手輕輕的揉搓嫣然的腳踝。方才嫣然對自己又踢又打,自己素修行倒是無妨,嫣然身嬌肉貴,折騰一番反而崴了腳踝。
“恩好多了。”嫣然別過臉,臉白了有紅,紅了又青,葉蘭生輕輕的嫣然的腳放在自己臉上,用臉蹭著嫣然光滑的腳背。
“蘭生你這是?”嫣然詫異,良久問道。
“我與嫣然之心,已然不可割舍,你若是走就是要了我的命。”葉蘭生眼神真摯,握緊嫣然的腳,貼近自己的雙唇,越發的作癡癲狀,嫣然慌忙縮回腳。
“我……是非走不得,你不知道我師叔乃是諳音天君,若是被他發現怕是要牽連與你。”小狐狸說出各種緣由,情不敢說隻怕是夢一場。
“那又是如何,我不怕什麼情天刑罰,隻要與你在一起死又有何懼。”葉蘭生道。
葉蘭生再問,嫣然隻是咬著下嘴唇,哽咽的已經不成語調,葉蘭生這下更是手足無措,自己觸犯大忌,連最後的情欲都已經觸碰,實再難為雲萊弟子。看著嫣然這般哭著,他心如刀絞,也跟著哭了起來,輕輕的為他拭淚。
“蘭生是我不好,你莫要責備我這幾日對你忽冷忽熱。”嫣然一把摟起葉蘭生失聲道。
“我隻願嫣然長伴我左右,自己家娘子鬧些別扭,那有不體貼的道理,你就是打我罵我,我也甘之如始。”葉蘭生一副流氓狀,鐵定是咬緊了嫣然。這般有趣的小狐狸,世間無二,怎會讓他逃脫了自己手掌心。
嫣然這才破涕為笑,他雖知人生在世,不過寥寥數十載而已,但亦心甘情願守著葉蘭一生,況且師父哪裏盡是些靈丹妙藥,不如偷來一兩株,讓葉蘭生與自己一般長生不死,同修仙道。葉蘭生見嫣然乖順的伏在自己的胸口,沒有要走的意思,一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這時葉蘭生望向天際,本萬裏無雲,晴天白日,不知何時整個天空霧蒙蒙的,陰沉的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一絲陽光不見。嫣然察覺到天色的異常,他見雲層中掠過幾道金色的光線,頭皮頓時發麻,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嫣然一把推開摟著自己的葉蘭生,天劫已至,自己竟然忘了五百歲要渡劫這等大事,先前師父再三叮囑不要離開了紫玄閣,那裏有他施法布的結界,可以抵禦天雷,此刻自己隻身處於凡塵,怕是難逃一劫,早知如此,不如不與他鬧什麼別扭,能夠與他再多呆幾刻也好。葉蘭生不明所以,被嫣然推開數米開外,便見到雲層中閃現幾道閃電,繞著院子翻飛,嫣然深深的望了他幾眼,那閃電便直直的衝著嫣然劈了下來。
嫣然心驚膽戰,躲避了幾下,無奈道行尚淺,滾落在一旁,現出原形來,赫然是一隻火紅毛發的紅狐,嗷嗷的叫著。此刻雷鳴聲更加緊湊,幾道閃電盤旋而下,將嫣然困在陣型中,嫣然急的團團轉,他知大限已到,也不再躲避,索性閉著眼睛,聽天由命。葉蘭生看著陣勢,雖聽聞靈仙一族修成必然要渡劫,便想也不想的也想衝向那陣中。
然而自己渾身不得動彈,身旁掠過一陣疾風,隻見那金光乍現的陣法也凝固住了。那人背對著自己,一身潔白長褸,一柄拂塵掛在身後,塵尾迎風飄揚,顯得出塵不染。那人俯身抱住嚇得蜷曲著的紅狐,紅狐嗷嗷的叫著,看到那人親昵的蹭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