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涼之行 第八十九章 不死屍(六)(1 / 2)

秋光滿目,風清露白;漠漠秋雲澹,紅藕香侵檻;秦放一手提著藥材,一邊哼著小曲。本想著到達山腳要費不少時辰,誰知到了山腰正好碰到采藥的藥童,得知的秦放所需,主動奉上藥材。秦放心情頗為暢快,腳步輕盈,心想還是古代人民風淳樸,便覺得崎嶇的山路也不那麼難爬。

才入院中,發覺房門緊閉,心想不妙,難道是南潯臂傷疼痛難忍,等不了自己抓藥回來,便已經下山尋藥去?正欲推而入,卻聽到一陣呻。吟,惹得他渾身一顫。

輕輕的伏在門縫一瞧,屋內春光無限,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正伏在床上,被一古銅色的漢子壓在身。下。他綢緞般雪白的肌膚,晃得秦放幾乎睜不開眼睛,心裏更是一陣刺痛。那古銅肌膚的漢子……。

自己心心念著他的傷痛,他倒好借著支開自己的由頭,在這裏同男子交纏,那男子還是平日裏自己最為厭惡的臭蟲。自己那裏比不上那等粗鄙之人,不覺怒氣衝頂,握緊口袋裏的逆鱗匕首,一把踹開房門。那杜天龍正在興頭上,聽到一聲巨響……。便看到秦放目齜欲裂,手裏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本心裏有鬼“兄弟,有話好說,你這是作甚?”杜天龍趕緊穿上褲。子,一麵虛笑,生怕秦放手中的刀子觸碰到他。雁南尋已經嚇得麵無血色,抖動著肩膀,蜷縮在牆角。

秦放大吼了一聲:“滾!”那杜天龍看他,麵色有異,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心下有鬼,灰溜溜拿著長衫,落荒而跑。

雁南尋依舊縮在牆角,一副被嚇壞的樣子,不言不語。秦放眼神詭異的看著他,本想狠狠斥責,但是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一把揪起雁南尋的長袍,將他拖下床,雁南尋腿腳打顫,卻不敢違背秦放。

秦放也毫無憐惜他的意思,走到蓮花池邊,抱著他一起進去。將他受傷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頭,以免碰水,傷上加傷。手指不住的揉搓他身上的紅痕,恨不得將他的皮肉揉搓下來。自己平日裏碰都不舍碰的人,怎麼能被那種人白白糟蹋了去。越是想要洗掉那臭蟲留在雁南尋身上的印記。雁南尋看到他發紅是的雙眸終是意識到他的用意。

“阿放,你不必這樣做的,我與你隻不過萍水相逢,你若是看不慣,大可離去,何苦折磨自己?”雁南尋軟軟的聲音。

秦放的手停了下來,眸色一轉,用力的抖動著他的臂膀。“你就是這般任由自己放蕩?我哪點比不了那隻臭蟲,你要男人對吧?我以後伺候你,好不好?才不要你被那種臭蟲碰你一根指頭。”他雙眸淬火,仿佛要吞噬掉眼前人。雁南尋正欲爭執,發覺身。下異常,秦放不由分說的硬是擠進去。他頓時渾身癱軟成泥,用另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推著秦放,卻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更像是欲拒還迎,秦放順勢將他的指尖含在口中,眼神已經空洞,隻想將懷中人與自己融為一體……。

翌日清晨,秦放照舊摸著枕邊人,卻發現另一側早已經沒有人影,心下一沉,莫不是昨日自己那般對南潯,他羞煞離去,想到此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未穿鞋襪,便到庭院尋人。

柴扉上掛著雁南尋的薄衫,那薄衫隨風飄揚,他著急抓在手中,看到溪水中正有一身影,那人半身浸在水中,衣衫皆濕,貼在精瘦的腰身,手裏拿著叉子,似是在捕魚。秦放想也沒想,將那薄衫重新拋擲在柵欄上,也踏入那溪流中。清晨溪流冰涼滲骨,但也不及他此刻焦灼心情,他望著那人熟悉身影,反手將雁南尋抱入懷中,無限溫情。

“南潯,我好害怕,昨日我竟行此獸。行,你定是討厭我了吧?”

雁南尋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玉頰微紅。“阿放是真心待我,隻是我這病弱之身,恐怕隻會拖累阿放。”

秦放握緊雁南尋的腰身:“說什拖累不拖累的,我求之不得你日日依賴著我。隻是莫要同別的男子行那種事情,我把你當做心尖子上的人,看到你雌伏在別的男子身。下,心裏就像被人生生捅著。你可知我對你的心意?”秦放溫熱的氣息,撩紅了雁南尋的雙耳。

雁南尋長睫撲扇:“阿放難道不要回到你的故鄉了嗎?我便是生生世世也要守著他的墳塋,你如此便也回不去了……。”

“那便永遠也不會去,我以前總覺得自己的心裏卻了一半,直至見到你我的內心才算完整,我願在這永遠同你廝守。”秦放眼神堅定,自他初見雁南尋,自己的眼睛便再也移不開,他的喜怒哀樂,亦無時無刻牽扯著自己的內心。雁南尋正欲繼續說下去,雙唇便被秦放吻上,他溫柔的碾磨他的唇,亦如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