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夕安置好蘇恒和小七,便向往常一樣在隆王府裏巡查,樹影婆娑,清風襲來,千葉作響,一道黑影從頭頂掠過。雀夕立馬警覺了其起來,握緊劍柄,在夜幕中跳躍,追擊,那黑影在一處死角停駐,雀夕小心翼翼的靠近,黑影走向光亮處,映照出一張充滿邪氣,卻無比熟悉的臉,他歪著頭,衝雀夕壞笑著。
雀夕眸色一轉,隨即鬆開握緊的劍柄。“這是我這個月的俸祿,你拿了就不要來找我了。”說著扔給那黑袍人。
黑袍人接過錢袋,掂量了幾下,不屑的道:“就這麼點銀兩,你打發要飯花子呢?你師兄可不是這麼好忽悠的,快些把私房錢交出來,莫要惹怒了我。”將那錢袋又重新扔給雀夕。
“葉雲霄,你不要得寸進尺,這二十兩紋銀是我一個月俸祿,你到底想要多少,像個無底洞不斷的勒索敲詐我,到底意欲何為?”雀夕怒不可將那錢袋硬塞到葉雲霄手中。
葉雲霄瞧著自家師弟生氣的模樣,俊俏的臉扭作一團,活像鼓起的鯰魚,越發的可愛,卻不肯鬆口,依舊是一副痞氣的模樣:“師弟這是說的那裏話,我疼愛師弟還來不及,哪裏敢勒索呢。再則,師弟心知肚明,我想要的可不是這些俗物,隻有師弟能給。但我葉雲霄向來不願強人所難,非得師弟對我死心塌地才好。”他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師弟,恨不得將他拆吃入腹。
雀夕瞧著他那賊兮兮的目光,心下一橫,抽出佩劍,逼視葉雲霄。“你不要欺人太甚,從桃源開始,便跟著我到雍涼,我勸你放下你那齷蹉的心思,不然我這刀劍可是無眼。”
葉雲霄瞥了一眼脖頸處的刀刃,在淒清的月光下泛著陣陣寒光,依舊毫無懼色。“小師弟啊,刀子嘴豆腐心,說這些幹什麼呢?我隻不過向你討要些買酒錢,你看看這動刀動槍的豈不是傷了我們同門的情誼。”雀夕這才將刀從他脖頸處,慢慢移了下來。
“說吧,你究竟還想要多少開個價,從此我們兩清,各行一路永不相逢。”
葉雲霄看他這師弟這般好戲弄,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師弟爽快,一百兩如何?現如今小師弟可是在隆王府當差,那隆王何許人也,皇親貴胄,當今齊王的親弟弟。師弟定然受不少賞賜,不妨讓我也沾沾光,總不能獨吞不是嗎?”他拍了拍雀夕那身嶄新的官服,似笑非笑。
雀夕將他的手拍到一旁,慍色道:“葉雲霄你不要欺人太甚,一百兩可是我一年的俸祿,我上哪給你弄那些銀子,再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喝酒,現在隔三差五的找我討債,你就是見不得我過的安生吧!”雀夕揪著葉雲霄的衣領大聲質問,他此刻真想一拳打過去,撕掉葉雲霄奸詐嘴臉。
當時他們同在九霄大仙那裏修行,葉雲霄年長對他這個小師弟更是百依百順,照顧的無微不至。雀夕也未曾多想,隻把葉雲霄當做親哥哥一般看待,誰知葉雲霄眼看自家小師弟越長越標誌,竟起他心。借酒醉倒,抱著雀夕是又親又摸,雀夕隻當他是耍酒瘋,誰知他竟得寸進尺,說些沒皮沒臉的話,竟欲同他行房。雀夕察覺到他的用意又氣又惱器,也沒有在九霄那裏告狀,這等羞煞人的事怎開的出口。葉雲霄事後卻毫無悔意,也跟著他一同下山,他二人師兄情義不再,雀夕每月更是受這奸詐之人勒索威脅。
“我的好師弟,這還不難就你這模樣,這身板。雍涼城內那麼多達官貴人,不少好龍陽之風,你隻要讓他們壓一壓,那就是源源不斷的財源。”這句話完全是在折辱他小師弟,他就喜歡小師弟被他氣得咬著牙齒咯咯作響,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模樣。當初自己在九霄大仙那裏修行,九霄大仙已經是極美,但是自幼教導自己的師父,看著看著也就免疫了。那日師父從外麵領著一穿著黃衫的童子,俏生生的跟在師父後麵,那副小模樣完全符合自己的胃口。從此自己一門心思都在他這小師弟身上。